“爹!”
刁城主擡頭看過去,便見他最寵愛的女兒刁淩惜出現在門口。
刁淩惜的臉色還有些慘白,襯得眉宇間越顯陰戾,她咬牙切齒地問:“兩位妖尊過去了?可有将那姓甯的煉丹師帶回來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?”刁淩惜也跟着皺眉,“為何不帶回來?”
刁城主搖頭,“為父也不清楚情況,還需要去問問兩位妖尊。”
“爹,我和你一起去罷。”刁淩惜道,她心裡恨毒了聞翹,不僅妒恨她有一副花容月貌,也憤怒她竟然将自己打成這樣。
雖然不是什麼緻命傷,但也留下内傷,讓她隻能窩在府裡養傷。
從來沒有人對她下如此狠手,聞翹那揍人的狠勁,不僅将她的氣焰揍得更旺,也讓她恨不得将此女撕了。
刁城主沒拒絕,他記得銀月妖尊還挺喜歡他女兒的,帶過去見見銀月妖尊也好。
父女倆朝兩位妖尊的洞府而去。
因為刁淩惜身上有傷,行動不便,隻能坐在轎子裡,由城主府的侍衛擡過去。
城主府雖在寶鼎山上,但卻隻是位于寶鼎山的邊緣,往深處的寶鼎之中,那才寶鼎城裡靈氣最好的地方,也是世俗界俗稱的風水寶地。
兩位妖尊一直在此地修行。
刁城主決定讓女兒去拜訪銀月妖尊,而他則去拜訪青魄妖尊,父女倆可以探探兩位妖尊的口風。
刁淩惜素來得銀月妖尊的青眼,每次她前來拜訪時,銀月妖尊并未拒絕,這次也一樣。
見到銀月妖尊時,刁淩惜拖着病體,恭敬地施禮。
“你怎地變成如此?”銀月妖尊詫異地看着刁淩惜虛弱的模樣,暗忖難道寶鼎城裡有人膽大包天,連城主之女也敢打傷?
刁淩惜委屈地道:“妖尊,晚輩這是被一個女人所傷,那女人據說是甯丹師的道侶……”
良久未見銀月妖尊開口,刁淩惜擡頭望去,卻見那美豔的妖修紅唇微勾,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。
“妖尊?”刁淩惜錯愕地看着她,不知她是何意。
銀月妖尊漫不經心地道:“原來如此!既然對方是甯丹師的道侶,你便讓她一讓,沒事别去招惹她。”
“妖尊!”
刁淩惜震驚地看着她,完全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說,和她想像中的不符。
她知道銀月妖尊為何會對自己青眼有加,這是因為自己的體質與衆不同,天生的純陽之體,在那些女修眼裡,簡直是再好不過的爐鼎之體,雙修道侶的第一選擇。
可惜這純陽之體卻是出現在一個女子身上。
若是純陽之體為男子,隻怕魂獸大陸的女妖修們都要為之瘋狂,狂搶為夫不過雖然這純陽之體是女子,依然很吸引很多女妖修的目光,縱使不能當成爐鼎雙修,放在身邊偶爾吸一些陽氣也足矣。
銀月尊者自然也是打着這主意。
所以刁淩惜頂着這副模樣過來,就是想讓銀月尊者為自己出氣的,哪知她卻讓自己避讓打她的人。
銀月妖尊微微笑起來,語氣柔和,“本尊知道你素來喜歡好看的男子,那甯丹師确實是個極好看的,但他的煉丹本事亦不差,你可千萬别去招惹他,本尊還想讓他為本尊煉丹呢。”
刁淩惜茫然地看着她,不明白為何兩位妖尊的反應和以往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