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淩惜茫然地看着她,不明白為何兩位妖尊的反應和以往不同。
然而未等她弄明白,銀月妖尊已經揮手,讓府裡的妖獸們将她送出去。
等刁淩惜離開銀月妖尊的洞府時,發現父親正好被青魄妖尊座下的妖獸送出來。
一陣山風吹過,父女倆面面相觑,都有些凄涼的模樣。
父女倆的心變得沉甸甸的,但也知道這裡是兩位妖尊的地盤,不宜說什麼,皆沉默地回到城主府。
“父親,青魄妖尊說了什麼?”刁淩惜詢問。
刁城主的眉頭緊鎖,“青魄妖尊讓城主府沒事不得去打擾那天級丹師。”
回想當時青魄妖尊那命令式的冷酷口吻,刁城主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更讓他心情微妙的是,青魄妖尊給他下的命令,竟然讓他派人去天陣城,警告天陣盟。
天陣盟是能随便警告的嗎?
刁城主簡直要被這些任性的妖修弄得頭都大了。
沒想到此行不僅沒有将天級丹師弄進府,反而還要被迫去做送死的蠢事,刁城主後悔不已,突然間明白甯遇洲當時那句話的意思,難不成他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?
刁城主越想越心驚,再也不敢小瞧甯遇洲這突然冒出來的煉丹師。
而他想知道的是,甯遇洲到底是憑什麼讓兩位妖尊護着他的?難道就因為他會煉天級丹嗎?縱使他事先想到,兩位妖尊确實會讓甯遇洲煉丹,可也沒有想到,他們會對甯遇洲如此禮遇,甚至為此警告自己。
“爹,現在怎麼辦?”刁淩惜滿臉不愉地問,“要不,去找姐姐吧。”
刁城主的眉頭皺得更深,明白女兒的意思,他搖頭,“不行,淩雲雖在妖主身邊伺奉,但并非得妖主看重……”
雖然對外的說法,他的女兒是妖主的侍妾,但自家知自家的事,像這樣的“侍妾”,妖主身邊多得是,甚至還不一定能見到妖主的面。
聽說妖主一直在妖羅殿中修行,那些作為侍女送過去的人修女子,隻能在妖羅殿外伺候,極少能進入妖羅殿裡。
擡出妖主來唬人一時能行,但唬不了一世。
平時城主府能借着妖主之名震懾那些心懷不詭之人便罷了,要是直接找上大女兒刁淩雲,那肯定不行的。
刁淩惜陰郁地看着前方,牙齒咬得咯吱作響,嘗到嘴裡的血腥味後,她突然笑起來。
***
再見到刁淩惜時,聞兔兔詫異地看她,“有何貴幹?”
刁淩惜養了半個月的傷,終于能下床行動,看起來沒那麼凄慘,于是便再次來到紅林客棧。哪知剛到,就見到聞兔兔這個她欽點為二十二房男妾的妖修從客棧裡走出來。
刁淩惜依然不改嚣張的氣焰,“我來找那天和我打架的女人的。”
聞兔兔詫異地看她,“你還想挨揍?”
“我要再和她打一架!”刁淩惜雙目染滿怒火。
聞兔兔撇嘴,“我姐姐才沒空搭理你,你要真這麼想打架,我可以奉陪,隻是打傷了你,你可别找你爹訴苦。”
刁淩惜冷笑一聲,“我隻找那女人,讓她出來!”
聞兔兔覺得這女人腦子有病,看在城主府現在派人去天陣盟找茬的份上,暫且饒過她,要是她再撞上來,他可不會客氣。
于是聞兔兔繞開她,離開客棧。
也不知道刁淩惜想做什麼,見他離開後,竟然守在紅林客棧的門外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