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然不在,我已經在他穿喜服的時候,悄悄拿着我的小小的包袱,帶着丫環和嬷嬷走了後門,那裡有母親留給我的侍衛,駕着馬車等在那裡。
在喜樂響起的時候,我已悄然離去。
謝時宴皺着眉問:“怎麼回事?夫人呢?她怎麼不在?”
正說着,外面傳來一聲:“聖旨到!”
謝時宴握着婉兒的手,高興得說:“一定是芸娘進宮為我們求的賜婚的聖旨。”
拿着聖旨的内侍,一臉地嚴肅,站在正堂,打開聖旨:“奉天承運,皇帝昭日......文遠侯世子謝時宴,寵妾滅妻,停妻再娶,謀害正妻腹中骨肉,枉故人倫,特允平陽公主之女顧芸兒與其和離,欽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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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時宴臉色大變:“什麼和離,我何時說過要與芸娘和離?”
内侍一臉地不耐:“謝世子,不是你要和離,是公主之女要與你和離。”
謝時宴大叫道:“不可能,皇上那麼器重我,怎麼會不先與我通氣,便下了這道聖旨。”
内侍嘲諷地笑道:“世子怕是糊塗了,若不是你是公主的女婿,皇上何必多看你一眼,畢竟,這京城裡,可不缺世子爺,多着呢。”
“你得了公主青眼,将她女兒嫁給你,那是誰,那是皇上的親外甥女,你居然如此羞辱她,你打的是公主府的臉面,還有皇上的臉面。”
滿堂賓客竊竊私語,誰也沒想到,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。
“謝世子怎麼想的,居然會要娶一個懷着孩子的寡婦?”
“那個顧芸,可是皇上親封的長樂郡主,是公主的嫡女,他是不是瘋了,娶了這樣的夫人,還想納妾?”
“什麼納妾,他可是娶平妻。”
“什麼,聽說他要長樂郡主降為妾,為了給他的心上人擡身份。”
“咱們來參加婚宴,會不會皇上不高興啊?”
說完,一行人面面想望,馬上轉頭就以各種理由告辭,不出一盞茶的功夫,整個喜宴上,隻剩了侯府的下人,還有來唱戲助興的戲班,還在戲台上噫噫呀呀地唱着。
婉兒掀開蓋頭,可憐兮兮看着謝時宴:“夫君,咱們還沒拜堂呢,吉時已過了。”
謝時宴像是突然清醒過來,一把推開她,沖向了主院。
我的院子門戶大開,無一個看守,屋裡的門窗也敞開着,裡面空無一人,我平日裡慣用的東西仍在那,看書時喜歡靠在窗邊披着的大氅也輕輕放在那,像是我剛看完話本,剛剛離開。
謝時宴抓着院子裡的婆子吼道:“夫人呢?”
婆子驚得臉色發白:“夫人不是在前廳和世子拜堂嗎?”
謝時宴大吼道:“我說的夫人是芸娘,她人去了哪裡?”
婆子搖頭,旁邊的小丫頭說:“在剛才世子去婉夫人院子裡接親的時候,夫人就帶着丫環嬷嬷好像從後門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