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在,或許是因為卧室裡的假性發情,或許是因為已經認準冷芳攜的信息素,唐靈完全失去了身為研究人員的理智,驟然伸手拉扯冷芳攜的衣服。
冷芳攜一時不慎,被他扯得領口歪斜,露出大片肩膀。
唐靈這時才發現,冷芳攜右肩和手臂上各有一枚殷紅的痣一樣的東西,在雪淩淩的皮膚上異常顯眼。那個傍晚,他的手指也該擦過它們,隻是沉迷于Alpha柔軟的嘴唇,馥郁的腺體,忽略了它們。
幾乎立刻,唐靈有了反應——冷芳攜總能輕而易舉地挑起他的欲望。
他與冷芳攜的匹配度或許比其他所有Alpha都要高。
“砰。”又是一聲短促的槍響。
第二枚子彈落在他左肩,一個極為對稱的位置。
纖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拉好衣服,在唐靈咬牙忍耐痛楚,嘴巴裡全是咬出的血時,槍身上移,再一次回到對方的額頭處,不輕不重地抵着。
像一個沉默的威脅。
“野狗。”冷芳攜輕蔑道,一個被信息素控制的蠢貨,“還有二十分鐘。”
種入唐靈右手的寒氣已經蔓延至手肘處,再過不久,他整根手臂就會完全壞死,就算是帝國目前最高精度的治療儀也無法挽救。
“嗬嗬……”笑裡混着血沫,嗆得唐靈不斷咳嗽。
被這樣對待,他的信息素非但沒有展現出面對敵人的攻擊性,反而像條低賤的、毫無自尊的野狗,被人扇了一耳光,還甩着舌頭湊上去。
冷芳攜提前注射過抑制劑,縱然被Omega浪蕩的信息素挑逗,洩露出一絲,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失控。
真是狼狽啊……
唐靈繼續笑着,定定地看着冷芳攜,想象如果将血抹在他的臉頰上,白紅對比,一定漂亮得驚人。他就是這樣的長相,明明是個Alpha,讓人控制不住想把他弄髒的欲望。
那樣做的話,冷芳攜會失去平靜,将他踩在腳底下嗎?
唐靈感覺自己像吃了緻幻藥,劇烈的疼痛中,腦海裡卻想一些肮髒下流的東西。
最終,他還是打開了終端。
冷芳攜的照片被他用加密方式鎖在一個文件夾裡。
心中忽然被莫大的不舍所籠罩,唐靈緩慢地,一個個點開,再删除。
連帶着視頻一同碾碎。
“全都沒了。”唐靈說,“要檢查嗎?”
冷芳攜不作回答,平靜地收回手槍,抽出濕巾擦拭衣物上濺落的血迹。
“你現在叫急救機器人,還能保住手。”
唐靈看着他不說話。
身下的床單是純潔的白色,提前抵達酒店時他就在想,要是冷芳攜躺在其中,抵住胸膛強迫他平躺,露出柔軟的腹部,場面一定賞心悅目。
現在上面沾了血迹,他更不受控制地幻想那樣的場景,鮮紅的血液配合白亮的皮膚,肩頭的小痣構建出的極為煽情的畫面,要是能再露出混雜痛苦、恥辱和憤怒的眼神……
唐靈額頭抽痛,不知是因為肩膀的傷口還是别的什麼,頭腦昏昏沉沉。
他慢慢躺下,細微顫抖的瞳孔卻仍執着地盯着不遠處安靜打理自己的Alpha。
鏡頭收縮放大,最終停留在Alpha離開時的側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