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(第1頁)

楚童得出結論:“看來得多次、長期按摩,才可能會有作用。”

結束後他去洗手,冷芳攜偏頭看向坐在床邊的燼,以氣音詢問:“他也是你的一部分?”

楚童突然對他産生癡狂的心思,除了同為燼碎片之一,冷芳攜想不出第二種可能性。

燼抿抿唇,不想回答。

但在冷芳攜的注視下,他還是說:“是。”

透過半阖的卧室門,隐約能聽到浴室的水聲,從持續時間和聲音的大小來看,不像是隻洗了個手。冷芳攜偏頭,與站在門邊,仿佛沉默守衛般的九号對上了視線。

盡管,機仆并沒有眼睛這樣的零件。

不過,冷芳攜還是覺得九号一定在憑借其他工具觀察這個世界。或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,也會偷偷評價主人。

他放棄了詢問九号楚童動向的打算,兩手交疊在一起,垂頭沉吟。

楚童一身水汽地回來了:“現在還感覺有效果嗎?”

他很謹慎地确定按摩效用,究竟是一時的好轉,還是具有持久的影響,這決定了之後是否還要堅持。

他雖然想憑借這項活動與冷芳攜增加接觸,但若是按摩對基因病沒有功效,楚童也不會浪費冷芳攜的時間。

想想青年滿懷期望等待一次又一次的按摩,結果沒有半點好轉,他會是何等失望、傷心。楚童不想看到他露出沉郁的表情。

隻需要冷冷的,矜傲的就好。

“嗯。”冷芳攜淡淡應了一聲,擡頭忽然說,“我現在遇到了一個麻煩,需要你幫忙。”

楚童又蹲了下來:“是什麼事?”

冷芳攜沒有直接說明問題,而是另外問:“提前問一句,你的身體是否健康?曾經有過性經曆嗎?”

話題跳躍度極高,楚童怔愣,不明所以,但還是調出不久前的體檢報告:“至于性經曆,我從沒有交過男女朋友,對這方面也并不熱衷。”

體檢數據極為漂亮,楚童完全正處血氣方剛、如日中天的年紀。

冷芳攜突然向楚童俯身過去,長發垂落,差點墜到地闆上,被楚童下意識捧住:“大意志拿走了我的健康,給予我色欲。”

……什麼?

有那麼一瞬間,世界像隔了層水膜,一切模糊不清。

性瘾,纾解,性伴侶,情人,躁動期。

唯有一個個零碎的詞語組合在一起,拼湊出完整的話語。

楚童眼睛驟然緊縮,喉嚨間将要熄滅的炭石再度燃燒起來,倏忽将整具緊繃的身軀灼燒,他不斷吞咽唾液,感到口幹舌燥,又為那話語的含義而血脈偾張。

那都是真實的嗎?

會不會隻是他的幻覺?

成年男人哪怕是半蹲着,龐大的陰影籠罩下來,也足以蓋住輪椅上的青年。剛擦過汗的身體在沸騰的血液溫度下再度冒出汗珠,沿着高挺鼻梁滾落,沒入白襯衫緊束的領口處。

楚童恍惚而昏沉地看着冷芳攜來到床邊,驚愕而又喜悅,卻更以為這是一場幻夢——也許眨一下眼,自己還在盥洗室内沖洗手裡蘊藏香氣的汁水。

畢竟這種場面與他更年輕時的幻想實在太過相似。

然而,他看到冷芳攜将機仆關在門外,側對着他,聲音如同霜雪般冰冷,帶着一股不耐煩的意味:“你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