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看到冷芳攜将機仆關在門外,側對着他,聲音如同霜雪般冰冷,帶着一股不耐煩的意味:“你沒有?”
賽博時代,确實有人嫌棄x器官低劣肮髒,進行手術切除。
男人立刻意會,蓦地站直了身體:“不,不是。”
“我很幹淨,也很天然,從沒有動過美容手術。我可以幫助你。”
楚童往前邁了一步,發覺身體激動得不行,以至于站都站不穩,搖搖晃晃。這太糟糕,太狼狽了,顯得他像是個毛頭小子。
他閉了閉眼,喉結滾動,試圖令自己顯得沉穩一些。
殊不知在自然光下,他通紅的耳尖一覽無餘。
明明已經是三十歲的成年人,在床上的動作卻格外笨拙,冷芳攜本以為楚童能無師自通,沒想到在一些關鍵時刻還需要自己指導。
真麻煩。
比起鄭白鏡,使用的效率很低。
他想要快點結束躁動期,于是毫不留情地壓迫着楚童,窄瘦腰身被兩手緊握,手掌之下,楚童緊繃的腹部肌肉鼓動。
汗水交融,金色與黑色的發絲也交融在一起。
到了後半段,冷芳攜體力接近告罄,楚童卻還遊刃有餘,展現出年長者的從容和溫和,忍耐欲望,細緻地照顧他的敏感點。
卧室門阻擋了一切聲音的流出,客廳内,機仆沉默不語,他的身體朝向卧室方向,站姿筆挺。
那道鮮紅的标記就像一雙通紅的眼睛,死死盯住卧室門。
被一同扔出來的燼等了一會兒,徑直穿過房門來到卧室裡。
為了避免被冷芳攜發現,燼頭一回如此躲躲藏藏,貼地飛行,在床底注視一切。
眼珠裡一片陰翳,那張始終沒有感情波動的臉上,罕見地流露出兇戾之氣。
——哪怕楚童是他的一部分,燼仍然無可抑制地産生殺意。
……
孤零零一個人抵達三十歲,在生日後剛好一個月的時間,楚童有了相伴一生的愛人。
他很用心地将這個日期标記,等待一年後,兩年後,無數年後的同一天,與冷芳攜一同度過紀念日。
要養冷芳攜,不能再風餐露宿,楚童開始着手設計兩人的婚房,既要安全、也要美觀,務必要給冷芳攜最好的。
為此,楚童結束一天工作後,特意熬夜學習建築學、設計學知識。
據說舊聯邦時代,情侶會贈送彼此象征相伴一生、永不分離的戒圈,楚童捏了捏冷芳攜的手指,測量出指圍後,開始打造鑽戒。
“戒指”這個東西,外環的人幾乎聞所未聞,朝不保夕、醉生夢死的生活令他們很難締結穩定關系,最多隻是搭夥過日子,沒有浪漫的餘裕。
相反,中心環的貴族對此非常推崇,哪怕是單身人士也喜歡佩戴戒指作為飾品,既彰顯自己的品味,又不動聲色地顯示家資底蘊。
所以,楚童從中心環綁來一位專業設計師。
“等等等等,别殺我!我有很多錢,全可以給您,我不會報警的,求您别殺我!”設計師求生欲十足,閉着眼慌忙求饒,楚童沒發話,他就把全部身家一五一十交代了。
楚童溫和道:“我不在乎你的錢财,請你過來,隻是想要你幫忙設計一款婚戒。”
“……?好,好的,我一定用盡畢生所學,為您設計出最好的婚戒!”設計師面上唯唯諾諾地應和,心裡大罵綁架犯有病,現在□□也玩純愛這一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