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(第7頁)

鄭說被冷芳攜那副無法接受一切的表情可愛到了,

忍不住啪啪在他臉頰上烙印下三道重重的親吻,

嘴巴湊到青年耳廓,熱氣随唇啟而逸散傳遞,飄入淡粉的耳道中,

刮得冷芳攜一個激靈。

“寶寶,

你還真不懂啊。”方舟太子爺癡迷地盯着懷中青年的眼瞳,語氣又軟又輕又黏糊,

活像給人下了降頭,迷得七暈八素。哪怕自己還是個剛上路沒多久的新手,反倒端起一副前輩的口吻逗弄熟手說,“你之前的體驗之所以那麼短,是因為那男的不行。我跟他不一樣,我這樣的才是正常人。”

“而且跟喜歡的人在一起,就是會精力無限啊。”

說話的時候,還要暗暗拉踩鄭白鏡一把,就仗着本體已死,骨灰都找不到了在冷芳攜面前胡言亂語。

還好冷芳攜并不接他話茬,鄭說隻能上演獨角戲。

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,細密的烏發纏繞着鄭說隆起的後背,形如蛛網,籠住健壯緊繃的肩背。

鄭說熱汗淋漓,瞳孔興奮地放大,沒過就多被冷芳攜一把踹下床。

“滾。”床上青年軟靠在枕頭邊,恹恹無力地說。

鄭說一點痛感都沒有,立刻爬起來:“寶寶,再來一次,再來一次好不好?”

嘴上還在征求意見,手上已經極不老實地摸過去:“我保證,最後一次!”

冷芳攜無力反抗,加上情潮本就反反複複,剛剛放完狠話,就又被席卷入感官的極度放縱期。

到了最後,一點力氣也沒剩下,人躺在床上,眼神都是渙散的,隻能依稀感到眼前人影晃動,溫熱的觸感沒入尾椎。

“放心,不會弄傷你,我會舔得很到位……”黏黏糊糊的嗓音,像滲了蜜水一樣膩人。

鄭說說現在幫他清潔,從裡到位,徹徹底底。

……

再醒來時,冷芳攜渾身幹爽,顯然鄭說在舔完之後,老老實實幫他清潔掉了身上的污痕。現在除了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玫紅印記,渾身的酸痛之外,再無其餘殘留。

鄭說坐在床沿,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柄手握的鏡子,低頭正觀察鏡中的自己。

清晰的鏡面映出他的臉。

鄭說從前無論走到哪裡,都會收到各種各樣的奉承,其中誇他相貌英俊的是最多的。他從不放在心上,因為哪怕換成一個毀容的人,坐在他這個位置上,多得是人圍過去誇耀相貌。

他不在意自己長相如何,是美是醜都無所謂,隻要五官俱全,沒有畸形就夠用了。

可現在,他卻很在意地端詳起面部輪廓線條,眼窩是否深邃,眼睫是否濃密深情。左看右看,得出的結論是——在長相上,至少遠遠超出普通人水準。

得出這樣的結論,鄭說卻隻有一閃而過的微妙喜悅,很快就被更複雜、更懊惱的憎恨替代了。

有什麼值得高興?

如果冷芳攜因為這張臉對自己産生好感,他該感到憤怒才對——和鄭白鏡長相一模一樣,究竟是在看他,還是在越過他看一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人?

曾經鄭說對進行整容手術而改頭換貌的想法不屑一顧,即便在方舟那些腐朽高層的眼中,頂着創始人殼子的他無疑是鄭白鏡的延續。

改變相貌固然能讓他們不得不從複興偉大的幻夢裡清醒過來,卻也說明鄭說面對鄭白鏡的龐大陰影——退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