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大人認為皇上不念朝臣舊情,新政一出,便是讓許多大人們寒心,為免引得朝野動蕩,所以才如此反對。”
江雲娆喃喃的念着:“父親的初衷也沒錯,他應當是覺得圈地一事是錯的,但皇上手段毒辣剛烈,強行推動新政的話怕引起朝野内的過激行為。”
芝蘭姑姑聽見江雲娆的見解瞳孔微縮,訝異的擡首端詳着她:
“娘娘對朝政之事想不到還有這般見解,想來娘娘從前搬離禧雲宮避世,又整日逃避不願承寵,是故意在藏拙了。”
江雲娆揉了揉自己的膝蓋,歎道:“是啊,不願。”
芝蘭姑姑疑惑的看着她:“為何啊?”
江雲娆:“我把控不了自己的心在争寵時用的全是手段還是夾雜了一絲感情。”
若是對皇帝有了真的情感,那便是萬劫不複的開始。
他的後宮裡有那樣多的女子,每三年又會有一次選秀,她這朵嬌豔明媚的花終将被遺忘在宮牆的一角。
與其患得患失,不如擺爛當個鹹魚,把皇帝當個發銀子的工具人,挺好。
芝蘭姑姑歎了口氣:“奴婢的前任主子要是有才人這般玲珑剔透心,此生怕也不會走入那般窮巷。”
她後又問道:“那才人準備如何應對?”
江雲娆卧在美人榻上,垂眸思索了好一陣子:
“引皇上生氣的不是我父親反對新政,應是聯合禦史台,拉幫結派形成一股勢力後才将皇上引得發怒的。
皇上登基不久,根基尚上不算穩,他能允許有人反對新政,但絕不允許有人聯合一起反對他,這像極了……逼宮。”
帝王的權勢一旦遭到了挑釁,那便是要引得猜忌與重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