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經罵過你父親了,再有下次,我也跟他斷絕關系,以免連累母族。
旁的事女兒莫要再憂心,自己在後宮小心侍奉,以誠待君便是。
——勿念。
裴琰看得極快,冷冽的眉眼微挑:“故意寫給朕看的吧?”
江雲娆眼珠子烏溜溜的轉着:“沒有啊,這封條都沒拆,臣妾怎知這信裡寫的是什麼啊?”
可不就是故意的嗎,不以這樣的方式去解釋清楚誤會,隻怕君臣之間的隔閡會越來越深。
裴琰本來就不爽江家,此番鬧了這事出來,再讓人挑撥挑撥,那這皇帝與江家的嫌隙就更大了。
自己在裴琰身邊本來也沒寵沒愛的,稍微有點風吹草動,就會把她這棵嬌弱的小草給折斷。
她可不能自己這條鹹魚混着混着就去冷宮渡過餘生了,那得多虧啊。
裴琰轉身坐到榻上,榻上的圍棋隻下了一半:“你會下棋嗎?”
江雲娆側眸看着他:“會啊。”
“坐過來,陪朕下一盤棋。”
江雲娆心底沒底了,裴琰怎麼什麼都不說啊,他到底在想什麼啊,難道看穿了?
應該沒有看穿吧,自己演得那麼好,母親那邊也演得極好,出漏洞了?
出漏洞就是欺君之罪,她腦袋應該多半沒了……
江雲娆顫顫巍巍的坐了過去,坐到方才鶴蘭因那方上,看了半天才道:“皇上,五子棋不是這麼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