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極力道歉,本是埋着的頭慢慢擡起,那嬌軟委屈巴巴的眼神跟江雲娆如初一瞥。
裴琰本想懲處她,心底作罷:“下去!”
含黛轉身低着的臉得逞一般的笑了笑,她就知道,自己苦練的本事是沒錯的。
皇帝果然會因為這眼神心軟,看來皇帝心中是有娴婉儀的。
她仿的是江雲娆,而不是甯如鸢,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押準寶,不過從現在來看,似乎也沒大錯。
甯如鸢氣沖沖的從天元宮外走了過來,含黛由于思緒在外,沒注意到,一個不小心與甯如鸢正面相撞。
将甯如鸢的金步搖都給撞飛了,含黛也倒在地上,茶盞碎成一地。
甯如鸢一腳朝着含黛的肚子就踢了過去:“狗奴才,沒長眼睛的話,信不信本宮将你這眼睛給剜出來!”
含黛連忙從地上跪好,捂住疼痛的肚子:“貴妃娘娘饒命啊,奴婢不是故意的。”
甯如鸢心煩得很,偏生含黛又撞在了這火山口上,剛好就盛了怒意:
“本宮的金步搖就這麼甩出去了,你知道這金步搖要費時間才能造一支出來嗎?
本宮今日就是要了你的命,你也比不上這金步搖損失的半分!”
裴琰恰巧從正殿殿門處跨了出來,準備去禦花園走走,剛好就看見了這一幕。
含黛看見地闆上的倒影,就知道那是裴琰的影子。
甯如鸢:“皇上天元宮的人是最講究規矩的,從不見人有所閃失,怎出了你這無狀之人,真是放肆!”
趁着夜色渾濁,含黛将手掌按在了碎裂的茶盞瓷片上,凄楚的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