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太後眼睛看了他一眼:“皇帝,若此事真是娴婉儀幹的,你不可能枉顧大周律法吧?”
裴琰:“若是真的,朕決不姑息罪人,若有冤枉,朕也定當一查到底,更不會姑息這背後攪渾水之人。”
按照江雲娆的性子,會在封妃大典上推人,他心中是疑慮萬千的。
況且自己今日清晨離開海棠山房時,還特意提醒過她,不至于一到了皇後這邊就與人發生這樣大的争執的。
但他是皇帝,出事的人又是皇後,背後又是魏家,他若是無故偏袒,隻會讓事情鬧得更大。
趙太後歎了一口氣:
“唉,哀家還是啰嗦一句,身為皇帝,行事要公平公正,莫讓魏家與江家都寒了心。
且皇後肚子了,可是皇帝你現下唯一的孩子,這可是嫡子,身份是極為貴重的。”
裴琰沉聲道:“母後提點的是。”
直到半夜,魏婉瑩的孩子依舊是沒能生下來。
婵娟跪在地上,抓着魏婉瑩的手:“皇後娘娘,現下得做決定了啊!”
魏婉瑩的那張臉已經毫無血色,她蒼白如紙的嘴唇動了動:“産婆呢,産婆如何說?”
産婆從床尾走到床頭跪在了地上:
“皇後娘娘,老奴們的确是已經盡力了,娘娘這胎像有些奇怪啊,裡邊的孩子根本就沒有動一下。
老奴們以為,娘娘還是該先保重自己。”
魏婉瑩躺在床上,眼睛看着明黃色的幔帳,顫聲說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