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(第4頁)

  

“褫奪娴婉儀封号,貶庶人,賜斬刑?”

  

她腳下一軟的跌坐到了凳子上,眼睛一瞬猩紅起來:

  

“原來,我在大周早已是個死人了。怪不得,他不讓我見人,不讓我出天元宮,日日将我囚禁。怪不得,怪不得……”

  

江雲娆腦子一片空白,隻餘那取下心頭血的傷口正在隐隐作痛,還越來越痛了。

  

她扶着胸口,似有人将她胸前的心髒給摘下,扔進了長滿冰刺的窟窿裡,冰冷與刺痛滔天般的襲來。

  

“裴琰阿裴琰,你騙得我好苦啊。”她聲色酸楚,嘴唇微微發抖,眼淚濕透前襟,砸出最痛的水花來。

  

江雲舟道:“姐姐封妃大典那日,不是險些摔下拱橋了嗎?

  

後而我去拱橋下打探回來,抄了近路,準備從姐姐的身後出現,就剛好碰見有個小太監用彈珠射中姐姐的膝蓋彎,再後來封妃大典便亂了。

  

我去追捕那小太監,一直追出了鹭山行宮,後來就遭到了埋伏,被人捉了起來。”

  

江雲娆忍住哭聲:“那後來呢?”

  

江雲舟繼續回憶着,昏黃燈影,掠過他晦暗消瘦的面龐,咬着牙道:

  

“後來,後來我被我親生父母所救,逃出生天,那小太監我也捉到了。而後鶴大人來接應過我,那小太監此刻就在鶴大人的府上。”

  

江雲娆竟不知這事兒還有鶴蘭因的手筆,大半年過去了,自己對這些事竟一無所知。

  

她手指緊緊攥住那告天下書,指骨緊繃泛白。

  

“再後來,我親生父母被歹人所殺,滿門被滅,我追出去殺那些兇手,最後落得重傷,是鶴大人将我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