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蘭因輕笑:
“皇上也是個聰明人,聰明的人自然便知道什麼是權衡利弊。
時至今日皇上難道還不明白嗎,這背後推波助瀾之人,讓皇上身敗名裂之人,
一定藏有另外目的,而娴婉儀就能起到這樣的作用,因為換做旁人,皇上早就手起刀落了。”
裴琰眸泛冷光,薄唇抿緊如刀鋒般淩烈,沉默了下去,半晌都沒說得出來一句話。
他咽了咽酸澀的喉嚨又道:“大周皇族有個祖制,不知道皇上還記不記得?”
鶴蘭因就知道,裴琰心底其實什麼都明白,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,他無奈的搖了搖頭,正要講出來,江雲娆在這時走了進來。
她眼下還挂着幹嘔時擠出的淚滴,連忙凝聲問:“什麼祖制?”
裴琰背着手:“你不必問,朕帶你來,目的在于讓你看看,看看鶴蘭因的下場。”
江雲娆轉眼看了過去,那人形架上被鞭子打得鮮血淋漓的鶴蘭因也正奄奄一息的看着他:
“不必難受,一切自是我的因果。”
裴琰伸手掐着江雲娆的後脖子拽到自己身邊來,帝王鳳眼滿布血絲與憤恨:
“你自己看清楚了,但凡你忤逆朕一點,朕絕對說到做到!”
江雲娆不敢再看鶴蘭因,将頭低了下去:“皇上的意思我明白,不用反反複複的提醒我。”
裴琰又道:“你是錦熙二年入宮冊為才人,時至今日也才不過錦熙四年,兩年多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