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是皇帝,帝王無家事,家事皆國事。
當初您選擇用雲娆來颠覆江家的時候,就應該知道會有這一日,是您先舍棄的她。”
裴琰走上前去掐住他脖子:“鶴蘭因,你沒有資格指責朕!”
他脖子上的青筋突了出來,這話,刺中了裴琰的内心。
是他先舍棄的她,可是自己後悔了不是嗎?為了這一份後悔,他用錯誤彌補過失,一步錯步步錯。
鶴蘭因額頭上的血滴落在前襟,他兩隻眼睛看着密室頂部,無神的笑了笑:
“你自己做的取舍,可到頭來,背負罵名的卻是她。
皇上說愛,其實就是占有,不管人家開心與否,鎖住便是皇上用權勢控制人的法子。
皇上的确也為了雲娆在朝堂上做出了犧牲,可拔除世家你自己花了多少力氣,
您自己最清楚,又是以犧牲自己多年來的努力為代價,皇上還記得自己的身份與志向嗎?
裴琰冷嗤一聲:“朕自己精心嬌養的一朵花,朕自己負責到底。”
鶴蘭因:“皇上說了那麼多,那此刻她被禁锢在身邊,然後呢?
大周天啟帝的娴婉儀,早就因謀害皇後死在了刑場上,後來莫名存在的娴婉儀,又卷入蛇毒一案,毒殺君王。
皇上準備給她一個如何的身份,是宮女,是罪犯,還是無名無分的在後宮,甚至在天下人面前被非議一生?”
他将難題抛給了裴琰,就想看看他,一個帝王還能出格到什麼份兒上。
今日,必須要将人從皇帝身邊逼走。
第三百四十一章
朕割了他的肉親自喂你吃
裴琰修長身影立在昏暗的密室内,周遭瞬息之間陰冷了起來。
關于江雲娆留在自己身邊的身份,他不是沒有想過,這也的确是個難事兒。
先前封妃謀害皇後一案,是下了定論,她已是大周明面上的罪人。
而大理寺關于蛇毒一案,直到現在還沒有定論,又是處于風口浪尖上的時候。
她回來了,人回來了,可這森嚴禮法之下,又似乎沒有她可以站的位置。
如若還用從前江家女的身份,那大周禦史台臣子得在他天元宮殿門前跪個三天三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