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臣妾知道的,那日皇上借着沈昭昭說錯話,也給了懲罰了。”
隻是她很清楚,位份可以變化,禁足可以解除禁足,隻不過都是暫時的罷了。
等沈家在西境功勞再積累一點,沈昭昭的好日子便回來了。
裴琰黑眸幽沉,深邃的眉眼靜靜的盯着她,一刻也沒有離開過。
他在觀察江雲娆,是不是真的離自己遠了。
江雲娆鴉羽半垂,淡淡說着:
“皇上也有自己的無從選擇,你是皇帝,臣妾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妃子,有時候能犧牲小利益成全大利益,皇上做的也沒錯。”
裴琰道:“那你自己呢,你會不會怨朕?”
江雲娆:“不會。”
她回答得果斷,一點猶豫都沒有,卻用兩個簡單直接的字眼兒,讓裴琰感受她内心的疏離,他眸底掠過一些痛來。
江雲娆冷靜下來便想明白了,從江家覆滅的那一刻開始,此生榮寵,就指着裴琰一人了。
在沈昭昭這件事沒有發生之前,她與裴琰你侬我侬的時候,她從來就沒有去細想過這些。
直到沈昭昭的家族可以令蛇毒一案停止調查的時候,她才明白過來,
站在皇帝身邊的女人,美貌與才智其實是錦上添花的東西,隻有強大的母族才是真正的依靠。
這一刻,她突然醒悟了過來,原來做寵妃也是會有委屈和心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