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深邃的輪廓戾氣盤繞,這麼多年,一步一步走過來,他似乎也不願等了。
朝堂制衡,稀釋兵權,他還要一步一步的走過來,但他和江雲娆等不起,他們的孩子更等不起。
他狠狠甩下金龍飛舞的衣袖:
“朕血洗趙家,也是為朝堂除害!世家禍大周已久,直接屠盡滿門,省得朕一個一個殺!”
和晏禮連連叩頭:
“皇上使不得啊,趙家若滿門被屠,遠在北境經營多年的禹王,立刻便師出有名了,
為母報仇,以全孝道,為滿門報仇,以全忠義,天下兵士定當一心相随!
皇上想必也清楚,打仗,靠的就是一個士氣與師出有名了!
皇上,臣死谏,死谏!”
和晏禮的頭,重重砸在堅硬的地上,額頭鮮血滲出,越流越多。
得知這消息後,他已經連夜寫了書信通知遠在北境的鶴蘭因了,希望鶴大人可以勸勸皇帝。
歸冥抓住裴琰的龍袍:
“皇上,咱們再想想法子?
如此屠了趙家,皇上一世英名盡毀,禹王畢竟抓住此機會揭竿而起!
現在西境大戰初歇,遭受災情的流民尚未完全終止,加上國庫空虛,大周沒有那麼多的力氣再來對付北境争端了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