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覺得自己嫂嫂說得沒錯,反正鶴蘭因自己也留不住,那就生個孩子出來,總比找個不喜歡的人生好。
呼延真拿了一罐藥膏給她,說鶴蘭因身上有傷,讓她給鶴蘭因上上藥,還讓她溫柔點。
這藥膏裡蔓延着奇異的香氣,拓跋朔蘭面頰有些發熱。
次日晚膳,從大周請來的廚子,跟那王嬸兒忙前忙後的将公主的帳篷布置了一番,還做了一大桌子大周菜與匈奴菜,一臉的喜慶。
拓跋朔蘭換了一身雪白的羽毛長裙,頭頂戴着鸾鳥金冠,
王嬸兒給她點了嬌豔的胭脂,卻又将那雙英氣逼人的濃眉給原本描摹了下來,并沒将拓跋朔蘭眉毛給畫的柔弱内斂。
可拓跋朔蘭有些不安的道:“我這樣子會不會太男人了些,驸馬不會喜歡的。”
王嬸兒笑呵呵的道:“公主不必多慮,您做您自己就好,喜歡您的人,您什麼樣子他都喜歡。”
席間,鶴蘭因朝她舉了舉酒杯:
“公主,小野将來一定會是個威震草原的匈奴單于,将來你可将心思都放在兩國貿易往來上了。”
拓跋朔蘭無心說這些,将鶴蘭因手上的酒杯給扔了,換成了酒壇子:
“我們匈奴人喝酒,哪有拿杯子的。”她抱着壇子猛喝了幾口,将壇子遞了過去:“該你了。”
鶴蘭因遲疑了一下,還是将酒壇子給接了過去:“那蘭因便入鄉随俗了。”
桌上的菜,一口未動,酒壇子歪了兩個。拓跋朔蘭酒量本就好,隻是面帶绯色,瞧着比方才更為嬌豔欲滴了些。
那似血的紅唇上有殘留的酒液,盈盈有光,唇瓣微張着,竟有些豐潤惑人。
鶴蘭因在酒的作用下,突然伸出修長好看的指尖,用指腹輕輕将她紅唇上的酒給擦去,那點了鮮紅口脂的紅唇便花了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