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蘭因溫潤的眉眼也平添了幾分欲的掠奪性,雪山被烈焰融化,巨大的冰川從高處砸落,在心裡轟然發出巨響。
……
月亮西沉時,拓跋朔蘭眉心微皺後又徹底松開,眸底绯色難消,流蕩溫存,力氣也消失殆盡。
春水潮慢,鶴蘭因的汗水與她默默流下的淚藏在草原的黑夜裡。
她指尖緩緩松開他的背脊,似貓爪子耷拉下去一半,鋒利的爪子縮了回去。
“鶴蘭因,小野托我問一句,你身上的茶香怎麼來的,他也想擁有。”
拓跋朔蘭已經虛着力從床上坐了起來,此刻還不忘侄兒交代給她的使命。
鶴蘭因飲酒過多,此刻已經沉沉睡去,并未聽見她的話語。
她借着溫柔的月光看見他柔和的輪廓,那纖長密集的鴉羽貼在雙眸之下,
他沉睡時,宛如佛寺盛開的雪色睡蓮,她不再忍心打攪。
起身從床榻離開,孤孤單單的走到了草原上。
一陣稍冷的風吹來,她眯了眯眼,擡首将眼淚往回倒,
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流淚,隻是莫名其妙的覺得心間泛酸,許是知道鶴蘭因根本不愛她吧。
突然間,草原的墨空之上有流星飛過。
江雲娆之前告訴過她,看見流星就閉眼許願。
她默默閉上眼,在心中許下心願:如果沒有真心的愛,就讓老天爺帶走吧。
她是執掌匈奴,位列草原頂端的嫡長公主,她亦有自己的驕傲。
拓跋朔蘭轉身回了帳篷裡,次日很早,鶴蘭因尚未醒來時,她便離開帳篷外出封賞那些跟随自己打仗的副将了。
鶴蘭因獨自在帳篷裡醒來,按着自己的額頭,看了一眼滿室内的狼藉,眉心皺了皺。
昨夜飲酒,是吃的散夥飯,怎吃着吃着就成了洞房夜了?
他擡首看了看帳篷四周,沒看見拓跋朔蘭身影,眸色稍暗。
奴仆進來伺候驸馬洗漱後,鶴蘭因問道:“公主去哪裡了,我有事跟她講。”
第五百五十七章
我不過是想你哄哄我
他本是今日就要離開的人,可昨夜已經與拓跋朔蘭有了夫妻之實了。
作為男人,他不能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。
事情是自己做的,那責任也自己來擔負。
鶴蘭因身邊的暗衛隐休求見,入了帳篷:
“大人,從北境發放匈奴給您的诏令被攔截了。
屬下已經将消息帶回,皇上已經下诏讓您官複原職,您現在已經是大周中書令,還讓你一起随行回京。”
鶴蘭因手上拿着的瓷杯有些用力,指骨棱角分明起來:“诏令是多久前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