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朔蘭呼吸有些急促:“扒光了八隻丹頂鶴的……毛做的。”
鶴蘭因眸色稍凝,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。
他将上半身的衣服都給脫了個幹淨,露出胸膛上猙獰疤痕,坐在了床沿邊:“上藥吧。”
拓跋朔蘭又到處去找那藥膏,還看了看酒壇子裡面,連鞋子都翻來看了一眼,找了半天沒找到:“丢了……”
她垂眸時有些喪氣,看來是天意了。
本來想着用這東西助力一下,就連老天爺都不幫她,大抵與鶴蘭因是沒有什麼緣分了。
鶴蘭因那柔和的五官,此刻似乎染了一抹異常的绯色,慢條斯理的道:“沒關系,傷口會自己長好。”
拓跋朔蘭與他面對面對坐在床沿上,相對無言,這氛圍暧昧裡透着一絲詭異。
她逃避似的撿起床榻上鶴蘭因的内衫給他穿上,粉嫩溫熱的指尖劃過他冷白的背脊,傳來一陣酥麻。
鶴蘭因眸色深入墨潭,潭中被投擲了一塊石頭,掀起漣漪來。
鶴蘭因按下的她的手臂,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玉頸,俯身吻在她的那鮮紅的唇上。
他頓了頓,又吻了一下,看了她一眼,眼神更為泛紅迷醉了,将人按在了卧榻上。
拓跋朔蘭倒在灼熱的帷幔之間,剩下最後一絲理智的提醒道:
“你看清楚我是誰了,别一會兒哭着鼻子說自己認錯人了。”
草原上起了濃濃的霧,天上的月被霧氣遮蓋,整個匈奴王庭被掩映在一抹淡淡的晦暗裡,沒多少光亮。
是以當帳篷内燭火熄滅時,整個室内更為昏暗了。
床榻上隻有兩具鮮活的身體緩緩交織,拓跋朔蘭腰間的璎珞噔的一聲脆響被扔到了地上。
鶴蘭因是個極少飲酒的人,今日是醉了,但又非徹底醉死。
可是在酒的催動下,人又不似那樣的清醒。
他悶聲道:“嗯。”
吻落,像天外隕石落入大地之前與空氣相撞起的火苗,激起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灼燙……
手掌不自覺的握住她那并不柔軟,格外結實有力的細腰。
他眉眼微垂,早已被欲色所填滿,耳根绯紅,耳下的青筋遒勁臌脹起來。
鶴蘭因從小在寺廟裡長大,小時候也的确是個小和尚,不過後來師父念及他有入仕的慧根,所以在十歲那年就還俗了。
不過後來他一直就在寺廟裡,除了去山下私塾念學,回到山裡依舊日日誦經禮佛,順帶去茶山采茶。
日子過得清心寡欲,不染凡俗。
現在也依舊保有日日誦經的習慣,就在剛才,他在心裡念了幾句清心咒,
從第五句開始,這倒背如流的經文,他忘記怎麼念來着了。
拓跋朔蘭不再抗拒,她吃肉長大的,鶴蘭因在她眼裡就跟一塊小羊羔肉似的,恨不得一口放進嘴裡。
她被鶴蘭因抵在身下,月光灑落帳内,一雙雪白的玉腿白得發光,指尖輕觸,便陷入那灼熱的溫度裡。
鶴蘭因溫潤的眉眼也平添了幾分欲的掠奪性,雪山被烈焰融化,巨大的冰川從高處砸落,在心裡轟然發出巨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