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娆笑着:“聽太子說你很喜歡抱小公主,你一抱她,她就不哭,想來有些緣分在裡頭。今日離别,就再抱抱吧。”
拓跋野接過小小的裴樂瑤抱在懷裡,将懷裡的一方金雕小金印套在了她的脖子上:
“送小公主的小禮物,願她平安幸福。”
裴琰看了過去:“這是什麼印?”
拓跋野撒謊時不打草稿:“求平安的。”
拓跋朔蘭在一邊咬牙瞪着他,又不好拆了匈奴單于的台。
這孩子居然把大阏氏的金印挂在一個還不滿一歲的孩子身上,回去被嫂嫂發現了,估計要被罵慘。
拓跋野走過來看着她:
“姑姑,您跟弟弟妹妹就在大周好生休養,等養好了再回匈奴也不遲。
匈奴那邊,額娘與孤會商量着來的。”
這話,被一旁的鶴蘭因給聽見了。他連日來都見不到拓跋朔蘭,今日是如何都要上去問一句了。
他看見匈奴仆從一人抱了一個襁褓中的嬰兒,看樣子,好像的确是拓跋朔蘭的孩子。
待送行拓跋野一行離開後,帝後二人便轉身回宮了。
拓跋朔蘭的隊伍則是走得慢了一些,她三步一回頭,并不放心的朝着拓跋野離去的方向看。
看着看着便注視到,鶴蘭因在看自己的兩個孩子。
鶴蘭因走過來,拉住拓跋朔蘭的手臂:“為何躲我一個月?”
第五百九十九章
雙生子是臣的吧?
拓跋朔蘭頓住了腳步,緩緩回眸:“鶴大人說什麼呢,我哪有躲你,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。”
鶴蘭因指着兩個匈奴女仆懷裡的襁褓嬰兒道,溫潤的語聲裡透着一些微小的急躁來:“你和誰的雙生子?”
江雲娆與裴琰走着走着回頭過來看了一眼,二人對視後,想了想還是默默離開,不好摻和。
拓跋朔蘭揮了揮手臂,讓女仆抱着孩子跟随皇帝與皇後先走,後才看着鶴蘭因道:“這些跟鶴大人有關系嗎?”
鶴蘭因看着她神情裡的冷淡與疏遠,不知為何,心底一股悶氣竄了起來,
卻囿于此處為皇宮大内,他盡力克制自己的情緒:
“公主為何對在下如此大的怒意,在下是哪裡惹着公主了嗎?”
拓跋朔蘭輕笑,鶴蘭因就是這樣,永遠一副溫潤似月的樣子,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介意什麼:
“我哪裡有什麼怒意,我這人說話不一直這樣嗎?”
鶴蘭因沉靜的眉眼又在深深看了她一眼,拓跋朔蘭說話的确是這樣的,但是對他說話,在從前卻不是這樣的。
他抿了抿唇道:“那兩個孩子多大了?”
拓跋朔蘭:“少打聽,這是我們拓跋王族的後代。”話完,她便轉身就走。
鶴蘭因沒再拉着她了,靜靜伫立在原地看着她疾步離開的身影,眉眼深深低壓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