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府清幽雅緻,有山有水,适宜靜養,你們就在此住下。”
拓跋朔蘭冷道:“我憑什麼要聽你的?”
鶴蘭因提着長袍,一步一步走上台階,垂眼看着她:“憑我是孩子的父親。”
拓跋朔蘭生氣的揪着他胸前的衣襟:“你是不是想要奪走她們,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匈奴!”
鶴蘭因任由她将自己的衣襟扯着:“你還是在為當年的事情生氣嗎?當年你截斷皇上送來诏令這件事,你當真就沒做錯?”
拓跋朔蘭眉眼顫了顫,一時松開了手,在鶴蘭因的眼裡永遠就隻有事情的對錯,而沒有作為人的情緒:
“對與錯有那麼重要嗎?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,隻有兩個孩子,旁的,我都不在乎。”
鶴蘭因有些愠怒的看着她:“你将我鶴蘭因當成什麼了,一匹種馬,用完了就扔掉?孩子沒有父親,你也覺得不重要?”
拓跋朔蘭冷笑一聲:“我有說過你是孩子的父親嗎?我有說過這輩子都不回匈奴成婚了嗎?”
鶴蘭因淡淡瞥她一眼:“我不想拆穿你,免得你又在我面前暴跳如雷。”
“你拆穿啊,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兒來。”拓跋朔蘭冷冷看他一眼。
第六百〇二章
無微不至的照顧
鶴蘭因拂了拂胸前有些褶皺的衣襟,一邊說道:
“你是個要強,卻又極其不甘心的性子。
若真不想我知道雙生子的存在,你住在宮裡,有一萬種辦法将此事隐瞞。
你故意将孩子抱出來讓我看見,不就是想看看我會不會負責嗎?”
空氣裡的茉莉花香氣,這一刻也變得有些酸澀了,沖擊着她倔強的眸眶,酸意在眼底翻攪:“才不是!”
鼓着一對銅鈴似的大眼睛,氣鼓鼓的瞪着他。
鶴蘭因:“我鶴蘭因自己做過的事情,從來都認賬,是我的孩子,我認,我管。”
如果這孩子不是他的,在如此重要的兩國場面,定是有孩子的父親,匈奴驸馬出現的,但是隊伍裡并沒有這樣的人存在。
加上裴琰的神情,還有江雲娆今日的态度,他便猜出了這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