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裴琰的神情,還有江雲娆今日的态度,他便猜出了這結果。
拓跋朔蘭隻覺頭皮發麻,抿緊了嘴唇,轉身入了房間将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。
她在房間裡暴跳如雷,每次都這樣,每次都被鶴蘭因剝得一件衣服都不剩,她恨死自己了。
他次次都能看穿自己,而自己對他一點都看不明白。
她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:“鶴蘭因,你赢了好吧!
但是我也告訴你,孩子不用你負責,病好了我們就回匈奴,然後我會給孩子找個好父親的。”
鶴蘭因站在門外歎了口氣,沒跟她繼續吵。鶴蘭因跟誰都吵不起來,拓跋朔蘭再是鬧得厲害,他在情緒上退讓便是。
是以每次拓跋朔蘭都覺得憋得難受。
次日一早,鶴蘭因便乘坐轎辇就去上朝,日子按部就班。
蘭園裡的丫鬟與仆從被管家按照鶴蘭因的意思全都換了一批,換成了做事最細緻,最愛幹淨的那一批。
管家畢恭畢敬的站在蘭園門前交代:
“烏日娜姑娘,大人說了,兩個小主子最怕不幹淨的東西染上,
所以蘭園派了專人照顧,這些丫鬟的手指甲都是修剪得幹幹淨淨的,你可以檢查檢查。
一會兒府外還會來幾位奶娘,讓公主殿下挑幾個她滿意的就成。”
烏日娜在這蘭園的側廂房住了一晚上,隻覺這空氣都是香的,地上一塵不染,是真的收拾得很細緻。
過往來伺候的下人也很仔細,什麼事都會跟拓跋朔蘭禀報一聲,極為得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