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日的傷勢愈合,他必須用自己的眼睛親自看過才算,奴才們的禀報,他一概不聽,怕生差錯。
拓跋朔蘭因為失血過多,身子也很虛,手腕毫無力氣,隻能惡狠狠的瞪着他。
鶴蘭因将她腹部的衣衫一掀開的時候,她淚水又充盈了整個眸眶,滿是委屈:
“我連維護自己最後體面的權力都沒有,日日要将這難看惡心的皮膚暴露與你的面前。
鶴蘭因,你是看在大周與匈奴的面子上,所以才強忍惡心來做做樣子的吧?”
鶴蘭因看着那些紋路眼神裡帶着濃濃的痛色,溫聲道:
“抱歉,我是男子,無法替你承受這些生育帶來的痛苦。
我不覺這些紋路惡心,隻是無法替你承受這些遺憾。
但我會盡全力彌補你,你相信我。”
拓跋朔蘭冷笑:“擡個娼妓進府彌補我。”
鶴蘭因道:“蘇媚憐的事情,我一日解釋十遍,但你還是不信。”
拓跋朔蘭擡眸看向他:“那你把她殺了,我就信。”
鶴蘭因語聲有些嚴肅,似在警告她一般:“她現在還不能死,你不要輕舉妄動。”
拓跋朔蘭收回自己的視線,再不言語半分。
多年前,自己的阿兄就是這麼把伏元珍帶回匈奴王庭的,起初自己的阿兄也是跟嫂嫂說,伏元珍隻是個棋子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