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日娜道:“沖動?
這也就是在你們大周,重重規矩,重重禮節,這要是在我們匈奴,這賤人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!
當真是比當年的伏氏還要惡劣嚣張百倍!”
拓跋朔蘭被紫蘇攙扶着從馬車裡走了下來。
入了大門,借着月色她瞳孔猛縮了一下.
她親眼看見蘇媚憐身上的鶴羽長裙,那纖長的羽毛潔白無瑕,落在月光裡,的确很美。
“鶴羽做的長裙,在我們匈奴人的眼裡,是比喻純潔真摯的男女之情。
鶴羽,是從來不會穿在一個妾室身上的,因為那是極大的諷刺。”
她的語聲有些微弱,可那臉色已被陰冷的殺氣覆滿。
隐休瞧着大事不好,連忙命暗衛擋在了拓跋朔蘭面前,他知道今晚大抵是很難溫和收場了。
拓跋朔蘭一出府,鶴蘭因得到通知後,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。
蘇媚憐撲倒在地上:“大人,救我,夫人她要殺了妾身!”
烏日娜可不管這麼多,拿着彎刀帶着人便沖了上去,今日定是要這賤人死。
鶴蘭因厲聲喝道:“都給我住手!。”
拓跋朔蘭卻鼓足力氣,朝着他吼道:
“鶴蘭因,你當真是這般羞辱我,羞辱我們匈奴人嗎!
匈奴王族的婚服,為何穿到了一個娼妓身上?
你将我的身份,我們匈奴人,到底有沒有放在眼裡!”
她不争風吃醋,她是徹底的憤怒了。
鶴蘭因道:“你再給我一日時間,好不好?”
拓跋朔蘭擡起手掌就打了他一耳光:
“鶴蘭因,你送她什麼裙子都可以,可以是狐毛,可以是雁羽,可就是不能是鶴羽!
我恨你,我真的恨透了你!”
她看向烏日娜,恨道:“今日,必須殺了這個賤人,我匈奴王族的臉,可不能被這麼打了!”
鶴蘭因的臉火辣辣的疼,眼梢不自覺陰冷的瞟向蘇媚憐,後道:“一條裙子罷了,你想要,再給你做一件便是。”
蘇媚憐躲在暗衛的身後,心底暗爽着,果然不出她所料,這匈奴公主一定會被鶴羽的裙子給擊潰。
而且鶴蘭因還不得不維護自己,這匈奴公主不知道多生氣。
鶴蘭因的暗衛與拓跋朔蘭的護衛就在這院子裡打殺了起來,他沉聲道:
“夠了,這裡是大周,不是你們匈奴。一條羽毛做的裙子罷了,有必要這麼憤怒嗎?”
拓跋朔蘭眸似血染,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:
“我斷然沒有想到,自你我攤牌後,你會将事情做得如此之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