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斷然沒有想到,自你我攤牌後,你會将事情做得如此之絕。
鶴蘭因,你聽好了,你我今日恩斷義絕,來日你若敢踏足匈奴邊境半步,我定取你性命!”
第六百三十七章
我死了,你才能走
她阿兄送她的鶴羽長裙,王族的婚服,鶴蘭因不知道就算了,
可他明明什麼都知道,卻還要如此羞辱于她,此番再無半點情意可講。
拓跋朔蘭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劍,對準了鶴蘭因的心髒:“出城令牌,給我。”
鶴蘭因冷淡的眉眼裡也有了水的紋路,遍布波瀾:“不準走。”
長劍一瞬便破開了他的衣衫,刺入胸膛,零星一點的血色從他胸口的衣衫裡顯現了出來。
鶴蘭因眉心擰成一條豎紋:“你我的婚姻,是兩國聯姻,你不能就這樣走了。”
拓跋朔蘭笑意裡泛着殺氣: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想的兩國和平與體面是吧?”
鶴蘭因兩眼赤紅的看着她,身子卻未移動:“孩子不能沒有母親。”
拓跋朔蘭笑着将長劍再次沒入他的胸口,鮮血開始加大蔓延他的錦袍,鶴蘭因忍不住悶哼了一聲。
她吼道:“一句國家,一句母親,你可真會捆綁!鶴蘭因,今日你不将出城的令牌給我,我就殺了你!”
隐休着急了起來,可這事情明明不是這樣的,這公主是真的要殺人的樣子。
他吼道:“大人,您倒是說一句有用的啊!”
為了明日的順利,鶴蘭因不能說,不能擋着蘇媚憐的面去解釋,所以他用國家與孩子在壓她。
隻要拓跋朔蘭留下來,隻需幾日,他便能解釋一切。
隐休忍不住了,那長劍沒入胸膛再多一分,鶴蘭因是真會死的。
他高呼道:“夫人,不是這樣的,是……”
鶴蘭因打斷他的話:“住口!”
隐休握着長劍,手腕發抖,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:
“夫人開恩,大人是大周中書令,若真的死于您手,皇上知道了,怕是要在兩國掀起不安了。
求夫人冷靜,大人他為國為民,是個好官呐!”
鶴蘭因的身子有些搖晃起來,胸口的血漬已經猙獰遍布。
他如月的眉眼,泛紅的凝視她:
“我也覺得自己是個好官,但我不是個好夫君。你若是恨毒了我,先殺我,再離開。”
拓跋朔蘭:“将令牌給我,我最後再說一遍!”
鶴蘭因那雙低壓的眉眼,看誰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,鮮血都蔓延整片胸膛了,他還能溫柔笑着:
“我就這句話,我死了,你才能走。”
蘇媚憐神色閃現了一絲詫異,鶴蘭因這樣子,是真的隻是為了兩國體面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