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煙雨樓裡的花魁,怎會知道大周皇後長什麼樣子,你說是嗎?”
蘇媚憐道:“妾身的确在大人身上花了些心思,不過妾身是真心心悅于大人的。
大人之前不也喜歡妾身那樣打扮着,給大人彈琵琶嗎?”
隻是外人不知道,那青樓之行,是鶴蘭因自己給自己找的錯處。
他深知一個過于無暇的高官,在皇帝眼裡其實并非什麼好事。
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,他一直都明白。
剛好,蘇媚憐用皇後江雲娆的面容誘惑自己,且是特殊妝容可以抹去,并非是面容真的與皇後相似,于是自己便也受着。
那時,他以為自己會深陷其中,可是這麼多年過去,他發現自己對江雲娆還真是漸漸平靜了。
夜深人靜時,走到鶴園裡,問那些鶴,願不願意将毛拔了做一件漂亮的長裙,送去匈奴。
鶴朝他撲騰翅膀,很是抗議。
他一直都記得,那鶴羽長裙是匈奴王族的婚服,這長裙送去了匈奴後,是求婚的意思,可這份感情的歸處又是何方呢?
他自己難以放棄中書令的官銜遠走匈奴,而也無法讓那光芒四射的拓跋朔蘭來帝京做個中書令夫人,從此過着相夫教子的生活。
他心底是有些想她的,他想念拓跋朔蘭纏着自己的日子,故意惹自己,挑戰自己底線的時光。
雖然有些生氣,但也為他那冰窖佛堂一般的生活,帶來了不少的人間煙火氣。
可兩難之下,他當時選擇了放棄。拓跋朔蘭執掌匈奴半壁江山,不該為了一段感情放棄所有,他不願讓人為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