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事情已經發生了,赫連王子跟公主您的新驸馬本就視我家大人這個前任驸馬為要挾,所以想要一不做二不休,永除禍患。”
她洶湧的淚奪眶而出,手掌覆在黑色的棺木上,指甲深深的摳在木闆上,手背青筋暴起:
“那他,他臨死之前可有留下什麼話來?”
隐休道:“大人說,情不知何時所起,卻早已一往情深,所以願意将自己的心與身軀拿給公主撒氣。
雖與公主七年青春無法相比,但已經是心的所有了。
雖無明言,但陪伴是真,婚姻是真,血脈是真,相處的喜怒皆是真。
大人最後托屬下問一句,公主可願意原諒他了嗎?”
拓跋朔蘭渾身的血液都被抽幹一般,看着那黑色充滿不祥的棺木,喃喃的道:
“我早就原諒他了,我隻是沒自信跟他過一輩子罷了。
我們看起來,是那樣的不合适。”
那黑色的棺木,沉重的安放在闆車上,沒有一絲動靜。
拓跋朔蘭一雙赤紅雙目朦胧着,她還是不甘心的跳上那闆車:
“來人,開棺!
我不相信鶴蘭因是一個睡在地上等着被人打的人,他是大周如此優秀的中書令,怎會被人一拳兩拳給打死,我不信!”
她還是帶着濃烈的質疑,一定要自己親眼看見才算數。
隐休道:“公主死者為大,我們大周人最忌諱人死後再開館,您就放過鶴大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