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連忙道: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踩痛了沒有?”
萬長安猛的縮回自己的手,即便是簡單的肢體接觸他也會心慌緊張。
萬長安低着頭不敢看她的眼睛:“甯娘子身份貴重,怎能摸太監的手。”
甯如鸢站起身來,語氣有些責怪:“你都從掌印升職為督主了,我如今不過是個官家小姐,何必那樣拘束與怕我?”
萬長安穿着墨色的浮光錦長袍,那寬大泛着光暈的長袍似乎不是穿在身上的,而是架在身上的,一點都看不出來他的身形。
那藥會令人消瘦,令人乏力。
他站起身來退後三步,挺立的背微微勾着,還跟從前在宮裡伺候甯如鸢時一般,卑微默然:
“您在長安心中,依舊是主子。”
甯如鸢轉身坐在軟榻邊上,還沒說下一句,萬長安就連忙走過來給她倒茶:
“新泡的老枞水仙,還是您從前喜歡的口味。”
依舊如從前,甯如鸢吃什麼口味,他就吃什麼口味,總是會備一份。
甯如鸢接過那茶抿了一口,恍然之間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從前在鐘雲宮的時候。
那時候的萬長安是自己身邊的掌事太監,那時很是畢恭畢敬的伺候人。
白日給她捏腿,夜裡給她按腳。
可如今的萬長安已是手握大權,殺伐狠絕的督公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