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從軟榻上離去,退後了好幾步,站到了窗邊去:“我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,隻會給你一生的負重。”
甯如鸢慢慢走去窗下,站在他的身邊,伸手摸了摸他的白發:
“我想要什麼樣的幸福,隻有我自己最清楚。有人願意将我捧在手心上,我為什麼不去做一回珍寶?”
萬長安冷道:“一個太監,誰會看得上眼?我們這樣的人,也不值得被人所愛。”
甯如鸢咽了咽喉嚨,手緩緩環住他的腰身,那近乎紙薄的身子,她身子也靠得近了一些:“我們在一起吧,我就這句話。”
萬長安側眸過來對她眯了眯,笑意嘲諷:“你不用靠我那麼近,我沒有男人的一點感覺。”
甯如鸢的身子僵了僵,眉頭低壓了下去:
“你們什麼樣的人?不過是受了一次酷刑的人,怎麼就不值得被人愛了?難道就不是人了?”
她站在萬長安的身後,身子還是輕輕的貼在了他的背後。
她聽見了萬長安咚咚咚的心跳聲,也感受到了他背部的微微顫抖。
萬長安将人推開:“你走吧,我們是不可能的。跟一個太監在一起,你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。”
甯如鸢一字一句說着,想起了一些往事,面容浮現淡淡笑意:
“你還記得皇上離宮來北境的那一年,你日日僞裝成皇上上朝下朝,在天元宮命我陪着用晚膳的日子嗎?”
萬長安:“記得。”
甯如鸢抿了抿唇,身子靠着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