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了天元宮用膳不久我就發現不對勁了,皇上從前根本不會完全按照我的口味安排禦膳。
但是我每次去了天元宮用膳時,都是我最愛吃的菜。
能記得這樣清楚的,天底下隻有你。
後來你雖然還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,其實那次過後,我便隐隐覺得,你已經不是從前跟在我身邊那個純粹的鐘雲宮掌事太監了。
你日日命我陪你用膳,倘若隻是做給後宮看,那為什麼隻我陪膳?
皇上并無複辟甯家尊崇,也并無複寵我的意思。
很顯然,你不是做給後宮看的,你就是想我陪你一起用膳。
可是我又在想,你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,因為你一直都很怕我。
所以即使是我那樣想了一瞬,卻也不會去确認。”
萬長安喉結微滾,眼神一直回避:
“是我故意的,但也給你帶來了災禍。
當年的魏皇後以為你要複寵,借機打壓你,将你手中一半的鳳印又給奪走了。”
甯如鸢輕笑一聲:“那個賤人,不提也罷。”
她拉過萬長安的身子,面對他:
“萬長安,我不怕的。我已經想好了,人就活一輩子,無需為了别人口中的自己而活,我隻樂意做讓自己開心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