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珊月也開始懷疑起自己,是不是這麼多年來,被别人算計的還不是一次兩次,
隻是自己對于親近之人完全實誠,從未去多在意細節罷了。
她擡腳去了崇甯宮,看見皇後正命人烤着燒烤,她走了過去:
“珊月參加皇後,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江雲娆朝她招招手:“過來,讓本宮瞧瞧你婚後一月多的變化。”
誰料甯珊月一走過來,她便發現這濃妝之下都有掩蓋不住的疲憊:“跟男人吵架了?”
甯珊月嘟囔着:“娘娘怎看得出來是跟男人吵架?”
江雲娆笑着:“男人嘛,最是能消耗女人情緒。你看看你,成婚才一月,怎沒個甜甜蜜蜜的樣兒?”
甯珊月隻能順口答:“這不是宮宴忙着了嗎?人有些疲乏。”
皇後靠在金色鳳凰紋路的寬椅上,斜着眼眸細細打量着她:
“這疲态,本宮瞧着可不是什麼好狀态。宮宴忙完後,趕緊調整調整吧。”
她說完,突然又想起來:“哦,對了。
呼延太後對你贊許有加,本宮跟她說你會去北境理藩院任職,匈奴那邊很是期待呢。
珊月,你準備多久去?”
甯珊月想了想道:“等夫君的調令一下來,我們全家就可一起動身去北境了。”
江雲娆點首:
“那就好,希望你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。今晚就留你簡單吃吃燒烤,不說晚了,你也累了許久了。”
用完這頓夜宵後,江雲娆看着甯珊月疲憊的身影怔了怔神:“芝蘭,珊月是不是跟婚前不同了?”
芝蘭也擡眼看了過去,若有所思的道:
“二姑娘像她的姑姑,風風火火渾身力氣,從不見疲态,也不說自己累的。
今日神情恹恹,談話間不經意表達自己有些累的話語,想來家中事務也有些令人費心吧。”
江雲娆道:“珊月的脾性是屬于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種,旁人還能拉一拉,她不行,她倔。”
甯珊月從崇甯宮出來,心裡依舊放心不下萬琢玉,還是去了一趟清鳳台看他。
他是太子陪讀,是以也是居住在清鳳台。
不再耽擱的,朝着清鳳台走了去。
栗妙齡提着才熨燙喜好的衣衫,一路上恨得牙癢癢,走着走着就看見甯珊月朝着清鳳台的方向走了去。
她冷笑着,她就知道甯珊月跟太子有一腿。
可是這麼久以來,她溫柔順從,小鳥依人,容貌也算是出衆。
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太子,可太子從來都不肯多看一眼她。
私底下能說話的時候,也都是找她問甯珊月的一切事情。
她好恨,好恨自己的付出太子一點都看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