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珊月在外面再優秀,回到秦府還不是該伺候我!
她敢,她這輩子都不敢提跟我分開的事情,女子和離,這輩子都沒好果子吃!”
栗妙齡笑出聲來,笑得前仰後翻:
“喲,你居然覺得自己是個男人,你看看這樣子,有半點男人的樣子嗎?
秦郁樓,家裡沒有鏡子也有尿,自己照照。
我告訴你,甯珊月若是不盡快跟着你去北境,日日在帝京城裡瞎晃,你早晚頭上長滿整片草原。
還有,她今日有多驚豔,你是知道的,整個帝京城的男人都在笑話你,吃軟飯。”
秦郁樓的面色黑一陣白一陣,自己的母親周氏抵達行宮以後,他便将自己心中的郁悶告訴給了自己的母親。
他的母親與這栗妙齡口徑大差不差,她認為,宮宴若得成功舉辦,甯珊月是第一功臣,
按照皇後娘娘的習慣,功臣隻會寫“甯珊月”的名字,而不是秦家少夫人秦甯氏,更不會寫上秦郁樓的名字。
可是按照過往的規矩來說,女子即便是有什麼功績,這都是算的夫家與丈夫的,不會讓家宅裡的婦人出去露臉的。
就是因為雲懿皇後提升女子地位,皇上也不攔着,才徹底的改了這規矩。
秦郁樓聽聞此便不安了起來,内心翻湧的不安最終變成了一場恐懼又煩躁的大雨落了下來。
甯珊月名聲大噪,自己肯定又被滿帝京城的男人們笑話了,說他是個吃軟飯的。
所以周氏給他出了一個法子,說讓甯珊月在宮宴上多多少少犯點兒不大不小的錯處來。
既能打壓她的自信,又能讓她惹了皇後不快,将來去北境後不那麼順利。
這人嘛,隻要犯了錯以後,多少都會老實自卑好長一段日子,這樣就更好将人攥在手裡了。
而後他遇見栗妙齡,仿佛被人看穿心思一般。
栗妙齡便熬制了一碗寒涼的羹湯,多少放點兒巴豆,效果事半功倍。
再由秦郁樓拿給甯珊月服下。
到了宮宴,甯珊月反反複複拉肚子耽擱流程,便自會有禮部臣子頂替她上,便是沒她什麼事兒了。
事後詢問追責,她也定會沒什麼好果子吃。
奈何,這羹湯被萬琢玉巧合的喝了下去。
“栗妙齡,我不要跟你合作了。”秦郁樓壓着喉嚨吼道。
栗妙齡站到他面前,揪着秦郁樓的衣襟:
“你蠢笨,懦弱,果真是一點兒用都沒有!”
她想了想又道:“罷了,你是沒什麼大用了。
所以,你到底多久帶甯珊月離開帝京去北境?”
秦郁樓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,毫不留情的推了栗妙齡一下:“我母親讓我不去北境了,我聽我母親的。”
栗妙齡瞪了瞪眼,不可置信的道:“你說什麼,不去了?呵,你覺得甯珊月會同意嗎?
她之所以這麼快答應跟你成婚,不就是看重你們秦家将來要去北境深耕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