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珊月先裴昀一步離開湖邊,她更不敢靠近他了。
裴昀保持那個握住她手臂的姿勢,喃喃的說着:“你又怎知不值得呢?”
他漆黑深邃的桃花眼轉了過去,看着她離開的方向,神色沉沉。
年少時深宮裡的記憶湧來,甯珊月永遠風風火火,渾身都是力量,像極了風火輪似乎不需要休息,一直到處轉動着。
裴昀并不似她這般由心而發的力量,身為儲君,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與千鈞重擔。
但甯珊月不同,她是真心愛自己的事業,所以永不知疲倦。
永遠愛穿着亮色的衣裙,将殿門一推時,她燦爛又标準的女官式微笑,又将一日的忙碌拉開序幕。
她去過草原,去過繁華的北境,見過幾十個國家的人,看過寬廣的天地,是奔向高山之上的人。
裴昀漸漸意識到她為何不喜自己了,因為偌大的東宮,不是她向往的高山。
可是裴昀又覺得很奇怪,一個見過天地的女子,怎又會如此稀裡糊塗的成婚?
……
甯珊月攥着裴昀給的證據鍊,想要和離也不是什麼難事了。
因上林苑圍獵諸多事務要處理,她沒将事情給翻出來。
比起自己的這點兒破事兒,她選擇将大周與匈奴的圍獵與篝火晚會給辦好了,再出處理自己的那些糟心事兒。
好在心撲在了事務上,帶着内務府人等将事情按部就班的進行了下去,并未出什麼差錯。
甯珊月連軸轉了好幾日,轉得蓉蓉都拿着她的長裙在一邊擔心了起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