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珊月連軸轉了好幾日,轉得蓉蓉都拿着她的長裙在一邊擔心了起來:
“二姑娘,您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,你這裙子的腰身都空了好大一截了。”
甯珊月努力的吃着肉跟菜,令自己不能倒下:“許是太忙了吧,過幾日就會好的。”
她喝湯的時候,突然看見帳篷了的花瓶的鮮花又變了,疑惑的問道:“蓉蓉,花瓶裡的花我怎瞧着每日都在變啊?”
蓉蓉勾着腰在疊衣服,直起身子看了過去:
“太子爺這幾日忙着跟匈奴王族裡的人圍獵,回來的時候,馬尾後邊拖着獵物,懷裡抱着山裡采摘的鮮花。
這是辛吳公公修剪好送來的,這花日日都不同呢。”
蓉蓉顔色也有些複雜的看了甯珊月一眼,太子送花,還日日送,意思其實已經很是明确了。
甯珊月起身走過伸手撫摸那深山裡每日采摘來的鮮花,念道:“扔掉糟糠,才能懷抱鮮花。”
蓉蓉又問:“二姑娘,您不是等和離完了後就以去探望你姑姑的名義先去北境嗎?
可太子殿下這意思,您能安生離開嗎?”
甯珊月将視線從花上收了回來:“太子他并沒有要阻撓我的意思,他說,一切向前看。”
蓉蓉有些驚訝,驚訝于太子肯放走甯珊月。
但甯珊月自己也懂,裴昀倒不是什麼無奈放手,他實則是尊重自己的意願。
腦子更亂了,她覺得自己不要再太子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下去。
如今的她,先和離,再離開,什麼都不要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