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了。
甯國公府開出的條件已算退讓,無需你們秦府贍養我三年,聘禮全退,辦酒宴所有的開支,都由我們甯家出。
我離開秦府,隻帶走嫁妝。
秦郁樓,趕緊請秦家族老過來,我們好将和離的事情給辦了,大家好聚好散,别拖着,我沒多少耐心了。”
秦郁樓這才開了口,眸底似閃爍着淚光:
“你對我的厭惡似莫名其妙,我自問沒對你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。娘子,你可是在外有人了?”
甯珊月玉眸怒瞪,喝道: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想攀污我!
是不是這幾日在家中一直跟你母親商議如何将和離改成呈訴,好吞并我所有的嫁妝!”
她将袖口裡的證據鍊拿了出來,扔在了秦郁樓的臉上:
“你自己看看,我那八十位繡娘織了一個月才織好的禮服是你給我弄壞的,
那碗讓太子陪讀拉肚子拉得人快暈厥過去的銀耳羹,也是你準備讓我喝的。
秦郁樓,我今日來本不想徹底撕破臉,隻想迅速的将事情辦完,沒想到你真的很不識擡舉。”
周氏将甯珊月朝自己兒子臉上扔東西,立馬罵道:
“你在幹什麼甯珊月?你要造反是不是?我兒子可是朝廷命官,豈容你如此對待!”
甯珊月扭頭,眼睛橫着:“你給我閉嘴!”
眼神裡帶了不少森冷的殺氣,轉過來看着面前這懦弱之人:
“秦郁樓,我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秦家的事情,你為何要謀害我,為何!”
她赤紅下來的雙眸滿是憤恨,被自己的枕邊人如此算計,她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,到底為何這麼遭人恨。
殊不知,在烏鴉的世界裡,天鵝本身就是罪過。
秦郁樓不敢看甯珊月那洶湧狠厲的神情,任憑這些東西砸在自己臉上。
周氏蹭的一下從床上翻身而起,擋在了秦郁樓的面前:
“你要做什麼,你要殺人嗎?
什麼禮服什麼銀耳羹,我們可沒做過。”
說着就緊接着将地上的書信給撿了起來拿在手裡攥着,似拿回鐵證一般,更是淩冽的看着對方。
甯珊月冷笑了一聲:“這是我命人抄錄的一份,原件我已經送回甯國公府了。
你們若是不答應和離,我便将這些謀害人的證據送去官府,由我來呈訴,到時候,你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。”
隻是這樣做的話,又得拖上一段時間。
官府層層審批,過問,許是小半年就過去了。
她如今是急着脫離秦府,忙着去北境,自己心底再不願拖下去了。
周氏臉色僵了僵,側眸看了自己兒子一眼:“你倒是說話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