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甯珊月這塊硬骨頭被十個男人羞辱,又被太子看見,肯定是不會再活下去了。
背後那人其實很清楚,甯珊月去了北境又如何,太子是很難放下此人的。
保不齊有朝一日再入東宮,就看她一人飛黃騰達了。
她已經過得不好,憑什麼自己的朋友要越來越好?
線人拿着地圖離開小樹林,将地圖交給了禁衛軍統領。
而此刻殺手對他禁衛軍的攻擊更加猛烈了,歸冥擔心太子出事,立即調撥人馬分開行動。
線人,也在那離開的隊伍中。
……
裴昀此刻因服藥過猛,幾番之後,被藥效反噬,令人有些虛脫的躺在了床上,
眼尾掃了一眼被褥上的一點鮮紅,神色先是一震,後又有些複雜起來。
甯珊月撐着身子起來,渾身似要散架一般的無力,頭發亂做一團。
下了床,她雙膝無力的就跪在了地上,卻聲色平靜的道:
“這藥的後效會令人無力,就是為了讓男子在做下這件事後不能輕易逃脫。
太子殿下,您先短暫歇息一會兒,我先出去應對。”
她一邊說着一邊将衣衫迅速的穿在了身上,伸手将床邊的幔簾給死死的拉攏了過來。
甯珊月方才已經聽見外邊來人了。
甯珊月擡腳往前走了幾步,那雙腿根傳來幾分不适的痛感。
她皺了皺眉,依舊将這不适給忍了下去。
此刻她很清楚沈流川已經離開這木屋,在想辦法将朝廷派來的禁衛軍往其他地方引去。
她将門一打開,秋風揚起她紛亂的發絲。
屋外兵部大臣與禁衛軍統領紛紛趕至,金吾衛再無理由阻攔。
甯珊月站在寒冷的秋風裡看着衆人,語聲平靜的道:
“各位大人不必擔心,太子殿下已前來解救我。
身上有些輕傷,沈侍衛正在給他包紮。”
大臣跟禁衛軍趕到時,看見甯珊月脖子上的痕迹,
還有整個人的狀态,便已在心裡開始揣測,難道甯二姑娘已經被土匪給玷污了?
兵部大臣看了看周圍,疑惑的問:“甯二姑娘是被土匪綁架了,土匪呢?”
顯然,這大臣是不信甯珊月的說辭的。
甯珊月道:“金吾衛已經盡數拿下,這些不是土匪,當是栗家舊部,皆是訓練有素的武士。”
那線人隐身在人群裡,眼神有些驚訝。
這局中局明明就做得天衣無縫,甯珊月怎麼可能如此精準的知道是栗家舊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