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章(第9頁)

  這局中局明明就做得天衣無縫,甯珊月怎麼可能如此精準的知道是栗家舊部。

  線人面色白了白,不好,這下等于将整個栗家都牽連了起來。

  甯珊月迎風而立,此刻心底跟明鏡似的。

  她隻覺自己大意了,以為栗妙齡下獄後,就再無法撥弄風雲,沒想到,她在牢房裡都還有辦法搞出這麼多事情來。

  甯家那秘制的藥,便是最大的漏洞。

  禁衛軍統領歸冥看見那樹下之人,一眼便認了出來,連忙走了過去:

  “這人不是甯二姑娘你的前任夫君秦郁樓嗎?死了?”

  他看見秦郁樓的眉心中間鮮血淋漓的插着一個酒壺蓋子,砸過去的時候很明顯力道之大。

  他神色有些驚恐的看向甯珊月,這若是出了命案,那事情的意義就不同了。

  甯珊月已經在心底計劃好,這事情便是秦郁樓買兇做局,然後太子是上山救人,僅此而已。

  秦郁樓已經死了,死無對證,隻要他不說話,太子失手殺了他這件事就能強行蓋過去。

  而自己這副模樣,定是被人誤會自己已經被土匪所污。

  她名節定是毀了,自此遠離帝京便是,她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局。

  一陣寒風吹過,秦郁樓居然緩緩睜開了眼,顫抖着擡了手臂,對着衆人道:

  “别信她,是她與太子偷情,被我發現……我受盡折辱……

  這木屋,就是二人歡好之所,你們……你們不信就進去看看……”

  此言如驚天炸雷一般傳至衆人耳朵,甯珊月的腦子瞬間空白了一下。

  她氣息有些不穩,連忙解釋道:“不是的,秦郁樓與栗家聯合做局,買兇辱人,跟太子沒有半分關系!”

  她萬萬沒有想到,秦郁樓倒在地上這麼久,竟還憋着這樣一句話。

  歸冥心底一震,這回去如何交代?

  再次回眸看向秦郁樓讓他重說時,秦郁樓眼睛一閉算是徹底落了氣。

  歸冥再次晃了晃他的身體:“你别胡言亂語,醒醒,那可是太子啊!你醒醒!”

  秦郁樓徹底死去,那線人為求一線生機,從人群裡站了出來:

  “歸冥大人,屬下也聽聞此事一二。

  屬下的親戚是看守帝京城中牢房的牢頭,近日栗家小姐在獄中大喊冤枉,定是有所隐情,大人可提人明查。”

  本已停掉的秋雨,此刻又再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。

  甯珊月渾身冰冷似寒霜,她嘴唇開始泛紫:

  “金吾衛有捉拿栗家舊部武士,我也會配合大理寺審案,一切黑白自有定奪。

  此人跟秦郁樓所言,皆在攀污我與太子,不可信!”

  那大臣提議道:“既然如此,何不開了房門,讓我等進去看一眼太子殿下?”

第八百二十九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