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昀喜歡飲茶,她都是記得的:“老枞水仙,客官嘗嘗。”
随後解釋道:“亂取的,明兒也能叫别的。”
裴昀端起那茶杯淺淺嗅了嗅:“茶不錯。”
甯珊月見喜飲茶的他小飲了幾口,心稍稍落下,又随口演戲的問道:“那客官又是做什麼的呢?”
裴昀神色淡淡:“閑人。”
她看得見他眼裡的失意,像是自願踩在泥沼裡不願出來的人。
從前的東宮太子做過她的明月,拉過她一把,如今她也想做一回裴昀的明月。
哪怕這光很微弱,隻要能照亮一處深淵那也算值得了的。
甯珊月倒也不繼續追着問,而是笑眯眯的道:
“您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人,定是從前累着了,來南疆暫時休養生息。”
裴昀離開時,甯珊月非要送他一袋子老枞水仙茶,說交個朋友。
裴昀想了想,又看了她那張四五分像甯珊月的臉,最終還是收下了。
老闆對他很是熱情,不像甯珊月,老是回避他,見他跟見瘟神一樣。
中間停了一日,又過了一日,裴昀是自己一個人來的當歸酒樓,還是坐在之前他坐的那個位置上。
他發現,酒樓的生意已經不似前日那麼好了,就他一個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