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珊月還是妝容精緻,面帶春風般的笑意過來陪着這位貴客用膳:
“客官可是我這當歸酒樓今日的第一位财神爺,我可得把您伺候好了。”
說着,便讓一樓說書先生開始講故事,講的,就是西天取經的故事。
“你說如來佛祖為什麼要讓金蟬子去經曆磨難啊?
他都是如來佛了,直接給自己心愛的弟子一個高位坐不成嗎?
還得曆經九九八十一難,最後才成佛,這不白費力氣嗎?”
甯珊月歪着頭,故作不太理解的道。
裴昀垂眼看着那一樓的說書人,硬挺的鼻梁依舊鋒利,深邃五官裡帶着一些深沉:
“金蟬子的确沒什麼功勞,但也沒什麼大錯,但他就是得如來愛重。
可若直接讓他坐上高位,底下怕是不服。”
甯珊月嘶的一聲:“哎,跟我從前家中分财産好似也是差不多的。
我父親就喜歡弟弟,一心想将家業給弟弟繼承,但哥哥是最優秀的。
那一年,家業還是被父親給了弟弟,但弟弟沒有功勞鎮住族親,家裡不久就起了厮殺,我們家族就分裂了。
突然覺得如來佛也是明智的,真正的愛下,是為之計深遠。
越是自己看重的人就越是要曆練他成長變得強大,就算有朝一日自己沒在他身邊了,他也能自己保護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