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船隻下方一直有一條繩子跟前方的礁石相連。
繩子的另一頭,迅速的在拉動裴昀跟甯珊月的身子,身邊跟着的金吾衛一路護送,抵擋追殺。
寨子裡的人紛紛跳海,吼道:“他們就在前邊,趕緊追!”
這些常年生活在海上的人,水性極好,金吾衛在水裡跟他們對陣一點優勢都沒有。
金吾衛紛紛連城一排鋪開,将裴昀跟甯珊月被追殺的路線給徹底斬斷,以自身之軀抵擋前方地方火力。
“你們四人别管我們了,趕緊帶着王爺跟大人走!”
“走啊,走啊!我們撐不了多久!”
四人分成的兩小隊,兩人一組的護送着裴昀跟甯珊月離開。
撕裂絕望又急促的吼聲,有人在用手臂拍打水面,讓另一小隊人馬帶着裴昀二人趕緊走。
剩下的金吾衛在冰冷的海水裡拼死反抗,有人從桐油袋子裡取出了炸藥點燃,轟然一聲,海面爆出金紅色的火花。
另一位金吾衛則是将炸藥扔上了船,重創了素拉蓬所在的這艘大船。
這群追殺之人,連着金吾衛都死在了瓊靈海裡,
也讓那寨子裡前仆後繼的人,向後撤了去,給裴昀他們留有一些時間。
肅青連忙派人接應,将裴昀跟甯珊月撈回了船上,挂帆船啟,速速離開。
五日後,問天河。
裴昀傷勢較為輕緩,箭傷不算太過嚴重,就是失了一些血,人有些虛弱。
喝了幾日藥,在船上躺了幾日後,人元氣恢複了不少,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找西暹王算賬的事情了。
但甯珊月的背上重了好幾箭,她由于沒有裴昀那樣的盔甲,長箭紮得極深。
軍醫給她拔出箭矢時遭遇了大出血,失血過多,人一直沒有醒來。
軍醫熬了幾日,一雙眼睛裡滿是紅血絲,神色凝重而擔憂:
“王爺,大人能不能醒,一切看天意了。
背後中了八箭,血流成河,又是在海上這樣的環境,的确有些難說啊。”
裴昀披着一件單衣,手有些無力的扶在床欄邊上,下颚再次銳利起來,寒聲逼人:
“命船隻加快速度,趕緊上岸救人。”
南疆随軍來海上的軍隊皆數折返,寨子船隻并不敢直愣愣穿過邊界線去往大周。
裴昀一聲令下,将整片海域通關口全體封鎖,素拉蓬的人暫時無法聯系南疆裡的細作,一時有些着急。
抵達南陵城後,裴昀召集各部商議要事,他沉聲道:
“南疆境内散落的河伯勢力會有一定程度的反撲,如今局勢如何了?”
官員答:“知府大人離去前早已有所部署,南疆并無動亂産生。”
裴昀又問:
“河伯一事徹底撕開,這些人若是在城中散布朝廷動了他們的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