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伯一事徹底撕開,這些人若是在城中散布朝廷動了他們的神,
這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定是無法接受,要來府衙門前鬧事,爾等可有提前做好應對?”
另一官員拱了拱手道:
“王爺不必擔心,知府大人在離去後已經交代下來。
那些從海上被拯救歸來的少女都答應了大人,會将寨子裡發生的事情,會将她們所遭遇的傷害一一公布于衆。
知府大人死活救下這群少女,就是為了讓這些少女,這些親身經曆者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這些不明真相的百姓。
不止如此,大人還給這些少女安排了後路,會在不久之後集體前往北境,此事已經安排下去了。
還有一件事便是,大人命人嚴刑拷打撬出了他們是如何一步一步蠶食南疆,愚弄百姓的手段,
這些東西也已經被幾位師爺寫成文章,發往南疆各部的大街小巷。
百姓們都會知道,也會慢慢接受,隻是需要些時間。”
甯易在這時走了過來:
“王爺請放心,大人離開南陵城前都做了完整部署,如今南疆各部安穩。
大人也已經上書朝廷,估計那八百裡加急也快要抵達南疆了,一切就看皇上的意思了。”
裴昀隻給了甯珊月在南疆十日的時間,她不僅解決了那些有權有勢的細作,
而且還讓這些少女的口述摧毀了河伯在這些百姓們心中塑造的形象。
裴昀清楚,隻要将那素拉蓬黨羽捉住,帶回南陵城,當衆斬殺,這河伯便能在南疆徹底消失了。
商議完後,裴昀起身回了平南王府後院,甯珊月一直昏迷,不曾醒來。
蓉蓉立在床頭,暗自抽泣:
“二姑娘,您這是為了什麼呢?
從前老是擔心辜負皇後娘娘,不願算計太子殿下,所以去跟秦郁樓那種人成婚;
好不容易和離了,又有了心病,身子也出現問題,心心念念的來到南疆,
想要将王爺從黑暗的深淵裡拉出來,忙活了一年後,卻将自己的半條命給搭了進去。
二姑娘,您到底是怎麼了,老天爺不該這樣對您的。”
軍醫說,甯珊月若是再這樣昏迷下去,估計這輩子就醒不來了。
裴昀在門外聽見這一席話,心似被刀子攪了一下似的,他擡腳走了進去:
“你說她心病,如何來的心病?”
蓉蓉神色驚了驚,随即将頭低了下去:
“二姑娘那前夫君死後,秦家鬧得極大。
當年二姑娘怕連累王爺您,一直在說欠王爺太多太多,自己從來都沒有為王爺付出任何事情。
所以便逼着自己的父親,必須要在朝堂上為您開脫,
她怕自己的父親不竭盡全力,所以自己吞了毒,想要用自己的名節保全王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