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1頁)

“蠢貨!”

說罷,幾人哄笑離去。

謝澤硯意識在灼痛中漸漸消散,絕望地閉上了眼。

他好恨,往日與他要好的朋友,原來隻是看中他的權勢。

他想起,我曾提醒過他,這幾人心術不正,不可深交。

但謝澤硯将我呵斥一通,認為我管得寬。

謝澤硯從醫院醒來,呆滞地望着天花闆。

那幾人拍下他喝酒狼狽的樣子,發給媒體。

謝家股票一跌再跌,謝老爺子一氣之下,将他逐出謝家。

謝澤硯出院後,整日在家中酗酒。

他想起,每次胃痛時,我給他做藥膳,擔心得一夜都睡不着覺。

他跌跌撞撞在家裡找到,那日燒剩下的藥膳方子,櫃子上還擺放着我特意标注的胃藥事項。

自責,懊悔如潮水般将他吞噬,壓得他喘不過氣。

他終于意識到,是他親手毀了,最愛他的人。

我開了家花店。

坐在花店的藤編座椅看書,鼻尖是鈴蘭淡雅的清香,輕緩的純音樂在耳畔響起,日子過得靜谧又舒心。

我的花店迎來了位熟客,我和他的相遇是在下雨天。

那天,烏雲密布,豆大的雨點急促落下,沈斯沂躲進花店。

沈斯沂眼含歉意,“抱歉,這雨下得急,能否在這躲一會兒?”

他渾身濕透,水珠順着他的下颌線滑落至鎖骨,襯衫被水浸濕透,勾勒出結實的肌肉輪廓。

我給他拿了張毛巾,“沒事,坐會兒吧,我給你煮壺熱茶。”

自那以後我便和他相熟。

他每天都會來我這訂一束花。

他知道我喜愛花,便特意去收集稀有的花種送給我。

他心意貴重,我收到禮物,心裡湧出幾分甜蜜。

但也困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