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國外我去了多少個地方,就去過多少家醫院,每次檢查都是一樣的結果,很難再受孕,哪怕是做試管,一旦移植到體内,都很難懷穩。
這件事給我留下的傷痕,永遠無法抹去。
我盯着沈諾,等着他給我一個回答。
沈諾的臉上閃過頹敗,還夾雜着痛苦,“隻要你不要拒我于千裡之外就好。”
“隻要我把你當普通朋友嗎?”我微微一笑。
“或許。”沈諾聲音很輕。
“即使我有新的男友,或者我和别人結了婚,我們都能當普通朋友嗎?”我又問,頗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,因為我知道不可能。
果然,沈諾眼神變了,一種危險的氣息從他的眼睛裡探出了爪牙。
他突然站了起來,“好好休息。”
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我幽幽地歎了一口氣,沈諾的占有欲太強,隻要他覺得是屬于自己的,他就一定要想辦法奪回去。
如果兩年前是他主動提出離婚,應該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。
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,難以入睡,腦子裡就像有一部自傳電影,在不停地播放。
終于我有點受不了自己的胡思亂想了,便爬起來去窗口透透氣。
我的病房在三樓,算是很低的樓層,所以能清晰地看見樓下的小花園,幾盞路燈伫立在鵝卵石小路旁,沈諾坐在一張長椅上,燈光落在他的頭發和肩膀上,籠罩着他的身體。
大晚上的醫院很安靜,樓下更是沒有其他人,沈諾顯得有些孤零零的。
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,但是希望他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剛才我說的話。
我看到他拿起手機在打電話,下一秒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遲疑一下後,我接了電話。
“我們不能當普通朋友,白素昕,我想得很清楚,我做不到。”沈諾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,非常的清晰。
我沒說話,隻是歎了一口氣,把電話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