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容氏在榻上坐下,謝知微忙扣住容氏的手腕為她把脈,“沒事,我沒有什麼事。”
謝知微為她把完脈之後,這才松了一口氣,蕭恂正好進來了,她朝蕭恂點點頭,蕭恂也放下心來。
“娘,這半夜三更的,您出門做什麼?您要去哪裡,讓兒子護送您去不好嗎?”蕭恂握住了容氏的手,容氏笑了一下,摸了摸他的頭,“我沒事,今日這樣,應是你父皇在天上保佑我。”
她說完,便在榻上躺了下來,謝知微見此,心生一計,對容嬷嬷道,“嬷嬷,母親受了驚吓,今晚上殿下和我就在這裡侍疾吧!”
“殿下,曲百戶和盧大人想必要進宮面聖,殿下還是去和兩位說一說,母親今晚受了驚吓,也不知道是什麼人,聽到了什麼風聲,竟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母親的命。”
門外,曲承裕和盧琦齡聽到這話,均是心頭一驚,忙拱手道,“宸王殿下的話,下官等記住了,皇上跟前,我等當如實禀報。”
“那就勞煩二位了!”蕭恂站在台階上,背着手,看着二人出了後角門,守門的婆子便将門關了。
蕭恂深吸一口氣,不一會兒,一道黑影如幽靈一般落在了蕭恂跟前,他低聲道,“殿下,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,襲擊王妃的乃是一群地痞流氓,為首的乃是莊家的人,說是拿了錢,要對娘娘……行玷污之事!”
第642章
很乖
蕭恂怒火沖天,眼中一片血色,他緊緊地握住拳頭,卻再也無法克制心頭的怒氣。
他的母親曾經母儀天下,他的母親是盧家精心教養的嫡長女,曾經的盧家與今日的謝家清貴比肩,竟然有人要用這種手段待他的母親。
他的母親這一生忍辱負重,已經卑微到了這一步,依然有人不肯放過她!
殺人不過頭點地,他難以想象,若他沒有派暗衛保護母親,今夜會發生什麼?
父皇在天上看到,會不會怨怪他,沒有好好保護母親?
蕭恂一步跨了出去,他提着一柄劍走得飛快,一路朝榮福堂而去。
莊氏正在屋裡轉來轉去地等消息,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,她還沒有來得及問,便聽到了一道凄厲的慘叫聲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莊氏連忙朝後退,計嬷嬷吓得臉色慘白,扶着王妃跌坐在地上,看着蕭恂兇神惡煞地沖了進來,他的箭尖之上還淌着鮮血。
“是不是你?”蕭恂的箭尖指着莊氏,他的眼裡一片赤紅,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與我母親住在一個屋檐下,是你莊家十輩子修來的福氣,你還敢嫉妒我母親,算計于她?”
蕭恪抱着他的嘟嘟聽到動靜趕了過來,站在門口,他怯怯地喊了一聲,“大哥,發生什麼事了?”
蕭恂扭過頭去,朝他喊道,“滾,沒你的事!”
蕭恪将狗兒遞給了一個吓得兩股戰戰的丫鬟,小心翼翼地朝蕭恂走了過來,看着地上的莊氏,問道,“母親,您又做了什麼?”
“沒,沒有,和,和王妃無關!”計嬷嬷吓得不敢看蕭恂,閉着眼睛喃喃自語。
“說,是不是你?你若是承認了,本王留你一條命,你若是還敢欺騙,本王手中的劍可不會饒命!”
蕭恂誘導着,莊氏也不是傻子,她臉上的血色褪盡,坐在地上,拼命地朝後挪動着屁股,拼命地搖頭,“我沒有想這樣,是,是,是計嬷嬷,她,她……”
蕭恂不待她說完,一劍刺向計嬷嬷的脖子,她頸間的大動脈被割斷,血噴了三尺高,莊氏像是被洗了個熱澡,熱意帶着血腥味如催命的魂使令她驚恐不已,尖叫一聲,眼前一黑,暈死過去了。
蕭恪撲了過去,抱住莊氏,将脖子迎向了蕭恂,“大哥,母債子償,你要殺,就殺了我吧!”
“你當本王不敢殺你?”蕭恂嗤笑一聲,“這些年,本王看在父王的份上,不與你們這些蠢貨計較,你們便以為本王的人好動,今天動動這個,明天動動那個,本王告訴你們,從今往後,本王的人要是少了一根毫毛,本王就要你們的命!”
院子裡,擠滿了人,幾個側妃和孩子都聚集在院子裡,濃郁的血腥味飄散出去,看到蕭恂看過來,衆人都紛紛往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