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(第4頁)

  這說的是人話嗎?

  皇帝已經不想和他這個弟弟說話了,隻折磨永新伯,“朕看你家裡養的小妾多,生的兒子也多,這些年可真是難為你了,為朝廷半點力都沒有出,盡在家裡生兒子去了,聽說你養活了的兒子都有十七八個了,朕要不要下旨嘉獎你一番?”

  “臣,臣也沒有辦法啊,臣家裡的房子都不夠住了,那些女人們,一個個跟母豬一樣,臣一碰,她們就懷孕了,臣也很急啊!”

  襄王呵呵直笑,皇帝朝永新伯一腳踹過去,永新伯跟不倒翁一樣歪了歪,又穩當當地不動了,倒是皇帝,自己把自己踢得朝後仰去。

  “朕可告訴你們,朕聽說你們兩養的兩個好兒子,去了西涼,你們回去就燒高香去吧,若是被西涼人抓住了,朕可不管!”

  “皇兄,你這就不對了,你既然知道了,說出來,我能保證我不說出去,誰能保證永新伯不說?萬一他說給哪個小妾聽了,那小妾為了弄死他家世子,把這話告訴了西涼人,豈不是會連累我兒子?”

  襄王想了想道,“阿偃,你把永新伯弄到诏獄去關幾天吧,什麼時候等我兒子回來了,什麼時候把他放出來!”

  永新伯驚呆了,不敢置信地看向襄王,見襄王不像是說笑,他素日裡也聽說,襄王說話做事很不靠譜,忙再次朝皇上磕頭,“皇上,求皇上饒命啊,臣不能進诏獄啊,臣對皇上忠心耿耿,臣怎麼能進诏獄呢?”

  “隻是叫你去诏獄住幾天,又沒說要把你怎麼樣,你說不去就不去?”襄王朝永新伯發完火,對皇帝道,“皇兄,他那麼多兒子,臣弟的兒子可不多,就兩三個,有出息的也就阿恂,阿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臣弟也不活了!”

  說着,襄王就騰地起身,不客氣地道,“臣弟這就去找母後去!”

  皇帝頭疼了,他一手按着額角,一手朝襄王招手,示意他不要動,道,“阿偃,你先把永新伯帶到诏獄去,等阿恂回來了,再放他出來。”

  永新伯眼前一黑,倒在了地上。襄王則很是不滿,朝永新伯踢了一腳,“哼,死窮鬼,成日裡就知道讓他兒子跟着本王的兒子,搞不好這次就拖本王兒子的後腿了。”

  陸偃擡手,兩個小内侍過來将永新伯擡了出去,陸偃吩咐道,“送東廠诏獄,沿途不許任何人和他說話,也不許任何人接近。”

  “是!”小内侍肅然道。

  襄王這才放心下來的樣子,對陸偃親切地道,“小阿偃,你辦事,本王還是放心的。不過,永新伯這無緣無故地下诏獄也不太好,要不,你還是裝模作樣地去永新伯府抄抄家吧!”

  陸偃不敢随便答應,看向皇帝。

  皇帝對陸偃的表現很是滿意,自然對襄王就很不滿,“你現在才知道随便下诏獄不好?你且說說,朕該以什麼名義去抄永新伯府?”

  襄王嗤笑一聲,“皇兄,你也太正兒八經了,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臣弟舉報永新伯通敵,投敵西涼,這不就有抄家的理由了嗎?阿偃,記得照辦!”

  陸偃為難死了,低着頭,不說話,皇帝深吸一口氣,擺擺手,“就照襄王說的辦去吧!”

第449章

襄王

  三刻鐘後,陸偃領東廠番子和錦衣衛查抄永新伯府。

  都說永新伯府有三多,破爛多,女人多,庶子多。

  陸偃坐在永新伯府的正堂裡喝茶,旁邊一個小紅泥爐子,松果在爐膛裡燒得噼啪響,陣陣松香混雜着水汽散開,雪水的清冽氣息帶給人一陣清涼。

  若非他身上大紅彩繡麒麟袍,便會叫人一眼望去,如同坐在自家庭院裡賞花品茶的世家公子,閑适而從容。

  既然是來搜查通敵的罪證,書房自然是搜查的重點。

  曲承裕帶了幾個能識字的東廠番子,四處搜查,見書架上放着的不是四書五經,而是一本一本古往今來的春—宮,東廠番子們不由得笑起來,各自心照不宣地收了一本在懷裡。

  哐!

  突然,一道厚重的聲音傳來,不知道是誰,觸動了書櫃中的一個玉碗機關,整個書櫃突然轉動,露出一條通道來。

  有個東廠番子正要進去,曲承裕擡手止住了,“守好這裡,我去通知督主!”

  衆人皆神色凜然起來,誰能想到,一天到晚隻埋頭生兒子的永新伯,府上居然還有這種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