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可不必。”沈月容終于正面看着燕城,态度同樣堅定,“臣妾病體隻怕會讓皇上傳上這不詳的病氣,還請皇上為天下百姓着想。”
“你!”燕城一噎,負氣地背身離開了。
沈月容确認燕城徹底離開了以後,坐起了身子。
想不到就在前世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之後,她還是會對這個男人心動。無論重來多少次都沒有改變沈月容愛上燕城的事實。可她又不得不想到前世劉貴妃對她說的話。
“你以為燕城哥哥對你是真心的嗎?别自作多情了,他從未愛過你,隻不過是為了沈家的勢力才娶你而已。為了不傷害我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你啊,皇後娘娘!”
那時候劉貴妃的得意嘴臉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裡,無論如何她都無法放下心防再度坦誠地愛上燕城了。
“來人,備筆墨!”
沈月容緩緩起身,娟秀的字體似乎在訴說書寫者别樣的悲傷與凄苦。
“父親,見字如晤。不知您和母親還有哥哥的身體近來可好?
女兒不孝,竟已許久沒有這般給您寫過信了。此次寫這些不為了别的,隻希望父親可以告老還鄉,自此不要再幹涉朝政,還請父親仔細思量,再三斟酌。”
……
書信是春茗親自送的,沒幾日沈月容就收到了父親的回信,如她所料,一向問心無愧的沈國公隻是驕傲的寫了這麼一句話:“沈家自問清白,同進同退。”
沈月容一時之間真是不知道該感動還是慌亂。如果繼續這麼下去,難保上輩子的事情再次發生,她再也不想體會那種親人離開而自己無能為力的窘迫感受了。
那麼看來隻剩下了最後一個辦法,她親自犯事惹怒一些不該惹的人,不需要太狠。隻要能夠被貶出宮,就可以帶着沈家逃離這個水深火熱的權謀之争了。
如此,劉貴妃似乎是最好的人選。
“春茗,今兒的天氣怎麼樣?”沈月容輕呷了一口茶,笑得狡黠。
春茗嘴角一抽,暗道自家娘娘最近變化太大叫她都跟不上了:“回娘娘,看天氣不多時怕是有雨。若是要出門不如改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