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歐眸子幽暗地看向她,嗓音喑啞,一字一字霸道,“這就是我宮歐的方式!以後我說一,你不準說二!”
安靜的房間不斷上升着溫度,直到火熱。
激烈的歡愛之後,宮歐抱着她沉沉睡去,時小念在他的懷裡卻沒有半分睡意。
枕着他的手臂,時小念豎起自已的手,看着無名指上的戒指,鑽石被切割成心形的模模樣,精緻、華麗、優雅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美,不得不說宮歐的眼光很好。
可她戴着不舒服。
明明是那麼輕那麼小的一顆鑽石,為什麼她戴着會這麼沉重,無名指上像被壓了一座大山似的。
沉得她喘不上氣來。
時小念看向身邊的男人,他正熟睡着,一張臉英偉不凡,薄唇緊抿,即使是睡着,他臉上透出來的還是一股不可一世、高高在上的味道。
他是宮歐,他什麼女人沒有,為什麼偏偏看上她了?
她沒有心給他。
“……”
時小念伸手想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,突然想到宮歐那句話霸道的話——你再摘下來,我就把它釘在你的手指上!
她摘除的動作不由得停下來。
她到底該怎麼做呢。
這樣的局面,她怎麼掙脫而出。
時小念心煩不已,輕手輕腳地推開宮歐纏住的手腳,從床上下來,推開通往陽台的門,走出去。
一陣涼風吹襲上來,灌進她的脖子裡。
時小念立刻攏緊身上的酒店浴袍,走到陽台上望向外面的黑夜,寂靜的夜空下,隻有星光稀稀落落地點綴着。
她一個人站着,腦袋被吹得時而清醒、時而糊塗。
她低頭看着手上的戒指,一顆心越來越煩燥。
長長地歎了一聲,時小念受不了外面的涼意,正要進去,視線随意地往陽台下方望了一眼。
隻見一部白色的保時捷停在下方,純白的顔色在夜色中很明顯。
保時捷?
這款車她上次見慕千初開過,她雙手按在陽台上,疑惑地往下望去,望着車牌,距離有些遠,她隻能模模糊糊看到兩個數字似乎是和慕千初的車牌一樣。
可慕千初的車怎麼會停在這裡?
是因為時笛也在這裡?
不對,時笛白天已經走了,如果是一起來的沒必要開兩部車。
時小念一下子想到白天在斷牆那裡的塗鴉噴漆罐,一個荒唐的想法跑進她的腦袋,她沒有多想就往裡跑去,跑出酒店房間。
沒有搭乘電梯,時小念穿着浴袍、趿着拖鞋一路跑出酒店,往酒店的庭院跑去。
庭院裡,一輛車都沒有。
寂靜無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