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靜無聲。
“……”
時小念站在那裡,四周望了一眼,哪還有什麼保時捷的影子,什麼都沒有。
是她看錯了麼,可她眼神再不濟也不至于看錯那麼大一部車。
是慕千初嗎?
斷牆邊的那些噴漆罐又是怎麼回事?
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。
時小念的心口狠狠一顫,身體僵硬地慢慢轉過去,宮歐站在不遠處,穿着白色浴袍,短發被夜風吹得輕輕浮動,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看向她,面無表情,“你在這裡幹什麼?”
不是慕千初。
時小念怔了下,随即覺得自已好笑,她以為什麼?
她以為慕千初沒事幹的買什麼噴漆罐給她,還大半夜不睡跟蹤着她?時小念,你真是夠了,腦子裡都在亂想什麼。
這個時間,慕千初自然是在和時笛甜蜜擁睡,怎麼會出現在這裡。
“随便走走。”
時小念裹緊身上的浴袍,勉強地笑了笑,朝宮歐走過去。
“我以為你要跑路呢。”宮歐站在那裡,冷聲說道。
“怎麼可能,在你手裡,我跑得掉麼?”
“虧你還有點自知之明。”宮歐滿意她的話,低眸掃了她無名指一眼,見戒指還在,他更加滿意,伸手将她摟進懷裡,大手隔着浴袍在她手臂上搓了搓,“冷不死你,大半夜跑出來。”
“還好。”
時小念輕聲說道,走了一會兒,她回過頭望向空空蕩蕩的庭院。
那部保時捷……真是她看走眼了麼?
為什麼明明已經放棄,她還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慕千初。
“看什麼?”
宮歐順着她的目光望去,除了一個酒店庭院什麼都沒有。
“沒什麼。”時小念搖頭,不知道是不是夜風太涼,涼得她話不經過大腦就問了出來,“宮歐,對一個人有了執念以後,是不是很難放棄?哪怕,明知道對方是你不該去執着的,還是忍不住會想起。”
為什麼已經放棄的她,還要胡思亂想到慕千初。
“怎麼突然問這個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想看我的執念對你有多深?”宮歐冷笑一聲,以為她是因為他才問的,張狂地道,“在我宮歐裡,要麼從來沒有執着過,要麼,我就執着一輩子!”
如此狂烈的态度。
一輩子,他這麼輕易地說出口。
不過,他是偏執狂,認定的事不容易改,可她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