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叫生産之後身體就虛了?
時小念垂眸,回避着他的視線,她走向前,拉住徐冰心,“母親,我們走吧。”
“走什麼?”徐冰心看着宮歐愠怒地道,“要不是千初犯險去英國将我女兒救出來,恐怕這會她已經被你們宮家折磨死了吧?”
“……”
宮歐受傷的手猛地握緊,鮮血更加往外湧出。
血液鮮紅。
“母親,别說了。”時小念攔住徐冰心。
徐冰心轉眸看向她,目光稍稍柔和一些,“之前我們不為你讨回孩子,你不是一直很難受麼?我們席家是比不起宮家勢大權大,但别人欺得太甚,也無需再忍讓,我會和你父親說的。”
女兒隻有一個,要是被欺負得太過,做父母的怎麼會不心疼。
讨回孩子,那是之前的事了。
現在的她,已經妥協。
“母親,這種事我和宮歐已經談好了。走吧。”時小念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,隻想離開。
她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麼複雜的局面。
看着自已在意的人相鬥,她心力交瘁,想必宮歐看着宮家對付她的時候也不好受吧。
“談好了?”
徐冰心愕然,時小念是瞞了她很多事麼。
“伯母,我看小念累了,不如我們先回去吧。”
慕千初拿着濕巾擦拭臉上的血,而後說道。
這場局,可以收了。
不用再繼續待下去。
從始至終,宮歐一句話都沒有說,他就這麼站在那裡,背挺得筆直,英俊的臉龐一點一點變白。
“好吧。”
見慕千初也這麼說,徐冰心便點頭,想了想,她又松開時小念的手,向前一步,更靠近宮歐,站到宮歐面前。
“……”
宮歐低眸盯着她,眸子幽暗,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。
“宮先生,我年紀長你許多,給你一個忠告,一個人不管如何高高在上,都不要太絕,小心摔得太疼。”徐冰心冷冷地一字字說道。
“……”
宮歐依然不發一言,如果不是他的臉色陰晦難辨,都像是個受訓的晚輩了。
“我們少爺對時、席小姐怎麼樣,沒人會比席小姐清楚。”封德從宮歐身後站出來,朝徐冰心低了低頭,恭敬有禮、不卑不亢地說道,“少爺尊重席夫人,也請席夫人不要失了長輩的臉面。”
封德的話看似雲淡風輕,其實極重。
護主之意很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