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主之意很明顯。
聞言,徐冰心的臉色難看起來,不悅地看着封德。
宮歐仍是站在那裡沒有說話,臉部輪廓緊緊繃着,一雙變得有些腥紅的眸中沒有半點光澤。
慕千初站在一側冷笑一聲,“宮家的所做所為,還要誰給臉呢?”
“說的好。”
徐冰心贊賞地點頭。
“……”
眼看又一番新的争執避無可避,時小念站在那裡更加難受,她不去看任何人的臉,隻低聲道,“你們慢聊,我有些不舒服,先走了。”
說完,時小念連徐冰心也沒有理會,轉身便走。
徐冰心見狀蹙了蹙眉,連忙轉身跟上,“小念,等等母親。”
慕千初将沾着血的濕紙巾厭惡地扔到地上,追上她們。
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裡安靜無聲,隻剩下宮家的人,莫娜站在遠處望着這一幕,從頭到尾都聰明地沒有選擇介入。
她端起酒杯,輕抿一口。
看來,她真的無需再擔心時小念了。
席家對宮歐如此厭惡,時小念又另結新歡,哪可能和宮歐再有什麼。
宮歐就是再想翻手為雲、覆手為雨,這宮家、蘭開斯特家、席家一齊不讓他們兩個在一起,他又能奈何。
今天這一場慈善晚宴,真是來得太值了。
宮歐站在那裡,一動不動,眸子沒有焦距地瞪着前方,臉色冷峻得厲害,一隻手鮮血不斷地淌落。
他像是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似的。
封德站在一旁,擔憂地看着宮歐,“少爺,我們也回吧。”
封德的聲音在宮歐的耳邊響起,宮歐立刻伸出手按住自已的耳朵,眉頭擰眉,低吟一聲,“呃。”
莫娜見狀,連忙走向前,“怎麼了,宮歐?”
“耳鳴。”
宮歐按着耳朵俯下身來,俊龐蒼白,耳朵裡像是被針刺似的,身邊的聲音都聽不到了。
反反複複都是那一句——
“我女兒被你們宮家囚禁了整整半年,因為你訂婚的消息而急火攻心,提前生産,生産之後身體就徹底虛了,又思慮兒子過度,情況最糟糕的時候她高燒不止,連站都站不穩。這筆賬我一直記在心上!”
時小念。
他的時小念。
為什麼不告訴他。
為什麼這一切都不告訴他。
“耳鳴?”封德連忙扶住宮歐,說道,“是腦震蕩的症狀,在醫院沒住幾天總是出來,身體哪會好。我扶你回醫院。”